祖母病重,他不知何时能抽得开身……

苏稚杳滚烫的呼吸渐渐均匀。

那夜,她做了个梦。

梦见小茸带着私人医生,匆匆赶到她家,又是测体温,又是喂她吃药,又是给她输液。

两袋吊瓶注射进去,苏稚杳发出一身汗,昏沉到后半夜,总算是退烧了。

昏昏默默睡到翌日下午,有光亮透过窗帘落到眼皮,苏稚杳感觉到有一只温度暖热的手,很轻地勾过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又掠回来,指腹似有若无的,抚着她的脸颊。

苏稚杳努力想要睁眼,眼皮却有千斤重,费劲才掀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