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贺司屿。”

苏稚杳愣一下,料想他已听闻到她今晚是贺司屿女伴的身份,故作随意回答:“他有工作,待会儿就来了。”

程觉眼底汹涌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不满难忍,也许还有不甘:“你还不明白吗杳杳。”

“什么意思?”苏稚杳是真没懂。

“他不会来了。”程觉说:“你今晚打扮这一身,他看不到。”

一个两个都在对她说贺司屿不会来,苏稚杳感到烦了,正要失去耐心,程觉的下一句话,像钻入骨髓的钉子,牢牢钉她在原地。

“那晚我们通话的录音,我发给他了。”

苏稚杳脑子一空,失声良久,用尽力气一般,才从喉间挤出一丝气:“你说什么?”

“你没看消息吗?我说了,如果他知道,还是愿意要你,我就放弃。”

程觉声音很低,在从人造河面吹来的风里,有一股压抑着的平静。

苏稚杳四肢硬化,血液沸腾得她脑袋发胀。

……

就在那几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