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是有模有样,嗲声嗲气的。

真就应了那句话,杀人放火都是她冤枉。

小姑娘脸皮薄,贺司屿也就没揭穿她,但笑不语,接过空盘子交给佣人,又吩咐餐厅再送几份她想吃的泡芙到别墅。

不多时,佣人送来一杯新磨煮的巴拿马,苏稚杳避着他目光,在沙发边沿坐得很端正,双手托着咖啡,轻轻吹烫气儿。

刚刚哭得狠了,苏稚杳在咖啡的暖香中慢慢缓过来,低头小口抿着,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眼前出现一只指骨分明的手。

她未能反应,贺司屿的指尖已经落到她眼尾,指腹一抚而过,拭去一滴沾留的湿痕。

前后只有一秒而已,但心理作用,男人手指似乎有着比咖啡还烫人的热度,烙印她眼尾。

苏稚杳眼睫忽颤,下意识回头。

他的目光直视于她,那双墨色的眼睛依旧深沉,却不再是寒潭将夜,而是有如黎明破晓前的海面,还是看不透彻,但没那么晦涩难解。

苏稚杳被困在他的这双眼睛里,思绪空白了下。

她呼吸着,不敢深入揣摩他这个动作的意思,故作轻松带出无关话题:“今天下午,宗彦哥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