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瞒和坦白之间,不过两秒塔尔斯就做下了决定坦白,爱人之间不该、至少不能总是瞒着,他们两个需要交流。

措辞删删减减,塔尔斯好一会才开口,“我钱被偷了。”

“哈?”

“除了钱,能力也被偷了。”

“啊?”

“不久的未来,地位也很有可能不保。”

“啊”

塔尔斯捶捶脑袋,烦闷道:“我是不是很笨,事情都发生这么久了才察觉到。”

“胡说什么呢,一点都不笨,你有很多东西,所以才会在其中一小部分被动的时候没有及时察觉到,若是你只有一点东西,被动的瞬间你肯定就知道了。”

“况且,你只是和偷窃者打个照面就知道他是偷窃者,已经很棒了!”

听着爱人真诚夸赞的话语,以及充满肯定神情的脸,塔尔斯扯扯嘴角,根本笑不出来。

如果他在看到宁小满的瞬间就察觉不对劲,并在同一时间去其他天选者的怪谈查看,那么他会很开心的收下这些夸赞。

但事实不是啊!

事实是当时的他满脑子只高兴不会费尽心思寻找就遇到了天定新娘,对于新娘有诡物语这么个和他能力类似的技能还暗戳戳感到兴奋,觉得他们两个是天生一对。

根本就没往阴谋论那方面想,直到两个怪谈结束,将近半个月过去才搞清楚这次的规则怪谈是针对他的一盘棋,蠢爆了好么?

塔尔斯闭了闭眼,声音中充满悲壮:“满满,你那些夸赞,我、我受之有愧!”

以自己小小身体艰难撸着小章鱼的宁小满不解歪头,“怎么就受之有愧了?”

塔尔斯吧啦吧啦将自己的猜想一股脑倒出,完后总结:“所以我不棒,我要蠢死了!真的要死了!呜呜呜不过满满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本来已经准备开口安慰他的宁小满瞬间闭嘴,死了还有心情缠着他,想必也不是很需要安慰,好了,一边玩去吧。

塔尔斯呜呜假哭了一阵,没等来应该来到安慰,一边继续呜一边支起头朝房间内另一个生命体看去,一看,是真的想哭了。

呜……他家满满听着他的假哭声睡着了!

睡着了啊!他的声音很催眠吗?啊?

一开始,宁小满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后来睡着纯属是没忍住。

有一说一,开水壶一样的假哭声听着真的很催眠(仅限塔尔斯,他气多,从头哭到尾声调都没变过,不会忽高忽低的把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搅散)。

塔尔斯停下假哭,触手拍拍脑袋,自我催眠是老婆拍的把自己哄好后,附身小心翼翼抱起软塌塌躺在一边的小团子上床。

撇除一切床具,触手编织成小被子裹挟着爱人,意识进入爱人梦中看爱人梦中有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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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是有的,塔尔斯躲在云层中‘看’向下方,格外假的草地上,他的爱人呈人形抱着章鱼形态的他轻哄着。

梦本无声音,但意识有声,交缠间袅袅声响顺着交叠的思想传入他耳中……

塔尔斯软倒在云层中,意识昏昏沉沉,八根触手卷成了两根大麻花。

梦境极端美好,现实却也不差。

塔尔斯抱着爱人翻了个身,懒懒的窝在床上,轻拍着爱人的身体,嘴角的弧度自始至终都未曾降下过。

一觉醒来,已是中转站的第三天,过了今天,就要前往下一个怪谈了,宁小满抱着塔尔斯的触手蔫巴巴的等着国家的通讯。

想到一会就能见到许久未见的父母,宁小满晃了晃头,恢复了一点精神气。

半天过去,空中突兀的出现一块光屏,上有接通和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