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一切弱点处撕咬着。
天上的鸟人不断挽弓,十指血肉模糊,但动作却越来越慢。扇动的翅膀也无力起来,他的身体正在迅速地植物化,嫩绿的枝条从柔软的眼窝处钻出,扎破了眼球。
鸟人尖叫一声,无力地从半空跌落。暗红的血液淅淅沥沥淋下。
在这一刻,被恶灵笼罩的太岁甚至看起来很圣洁。他同样受了点伤,但这点伤势远不能让他停下。
太岁和别的畸形怪物不一样,他没有恐怖的外表,但已经美丽到令人生畏。一直盯着那张脸,甚至会产生难以言喻的恐怖谷效应。
赢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在现实里,赢舟偶尔也会遇到有人不敢正眼看他,但绝不是因为害怕和畏惧。
这大概是太岁进化源的威力。
太岁张开双臂,嗅着空气里炽热的浓烟味,微笑道:“现在,轮到我了。”
烈火凝成的命运之矛在下一刻贯穿太岁的胸膛。
天地寂静了一刹。
太岁低头,抚摸着胸口处恐怖的空洞,表情无悲无喜:“好痛。”
确实很疼。
赢舟被迫开始共感。他是很耐痛的,但现在,身体正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被轰了一个洞的人是他。
更难耐的是腐蚀性的灼伤,仿佛正在经历持续性的炮烙刑。
空气里,太岁的花香味更浓烈了。
赢舟听见了耳麦里杂乱的声音:“元队,不行,我、我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