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的家属,温宁的家属。”护士在门口喊了两嗓子?。

“在在在!”

外头的几人蹭地起身,陆城更是少有的脚步错乱,直直大步冲了进?去。

温宁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汗湿了一身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通红,额头紧蹙,嘴唇发白,昏昏沉沉睡着时,仍然是一副难受样。

陆城看着媳妇儿就?那样静静躺着,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轻柔地抚上她的手。

就?这么一下,温宁条件反射般握着男人的手,紧紧攥着,仍旧没?醒来。

温母看了看闺女,听护士说道生?产顺利,母亲和?孩子?都?很平安,这才放下心来。

温宁是生?孩子?又疼又累昏睡过去了,温母看得?心疼,转头看到两个护士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来道喜,脸上笑意满满。

“恭喜你们啊,生?了一儿一女,还是龙凤胎嘞!”产科的护士工作好些年,这才是第二次接生?到龙凤胎,自己都?觉得?新鲜。

“哎哟,谢谢护士!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温宁在这一年的夏天诞下一儿一女,龙凤胎。闺女是姐姐,儿子?是弟弟,斤两也大差不差,一个三?斤九两,一个三?斤七两。

再次醒来时,温宁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什么碾过似的难受。

模糊的记忆里,她似乎肚子?一痛就?去生?孩子?了,然后是漫长的痛苦的过程,仿佛全身力气用完了都?还不行,耳边是医生?护士让自己再用劲儿的声音,给了她最?后的动力。

昏睡过去前,她听到护士一句出来了,生?出来了,终于是体力不支闭了眼。

这会儿,模糊的视线中,自己所在的病房里有好些人。

那些人影来来去去,很是忙碌,温宁却是精准捕捉到一抹橄榄绿的身影,男人身材高大挺拔,正拎着铁皮暖水瓶进?屋。

进?屋后视线习惯性先扫向?病床上,同温宁睁开的双眼对视上时,男人眼里绽出几分惊喜。

“宁宁!”

铁皮水壶被随意放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陆城大步走向?床边,一手握上温宁的手,一手拂了拂她的额前碎发,开口时声音发紧发颤:“还好吗?是不是很疼?”

温宁觉得?哪儿都?疼,手握紧了他的,点点头,沙哑着嗓子?倾诉:“疼,好疼的...”

陆城听到这话,心口似是被扎了一通,一时间手足无措,恨不得?代替温宁去疼。

她一向?怕疼,这次真是遭了大罪,原本?还能强撑着,听着陆城这么一问,便不管不顾地冲他喊疼。

话出口后,温宁看着男人紧张焦虑的神色,嘴角再牵起一个笑容,安慰他道:“不过现在好些了。”

“娘说等你醒了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煮红糖鸡蛋。”陆城低声一句,刚要起身却被温宁攥着手不让走。

温母刚陪着护士检查了两个外孙的身体,听到女婿的动静,忙转身看去,惊喜道:“宁宁醒了!”

温宁一醒,大伙儿更加忙碌,煮红糖鸡蛋的,抱着孩子?给温宁看的,个个忙得?不行。

亲眼看着自己生?下来的两个孩子?,那么小一个,温宁只觉得?心头越发柔软。

等温母抱着孩子?让温宁给孩子?喂奶,温宁垂眸看着那么小的家伙用小嘴使劲撮着,脸上挂起微笑。

喂完奶,温宁刚刚恢复的体力也没?剩多少,又被喂了红糖鸡蛋,这才再睡了过去。

温宁在军区医院住了两天,精神也是在第二天渐渐恢复的。

身体的疼痛还在,只是慢慢恢复着,每回给孩子?喂奶,看着两个小不点时,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