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的蝼蚁,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都脱离。
“老大,你这种表情很有‘一望关河萧索忍凝眸’的意境啊,果然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和我们思想层次根本就不一样,老大就是老大!”田景升走到叶无道身边谄媚道,最近狂啃唐诗宋词的他现在也算是警言妙句信手拈来,虽然意境上都是惨不忍睹,附庸风雅的他频频遭到洪飞的白眼和呕吐。
附近几个背诵英语单词的女生都对田景升的马屁报以善意地偷笑。田景升这家伙现在浙大里面是春风得意的很,因为数学的天赋被众位知名数学家看好后,一向重视数学的浙大出向他伸也橄榄枝,学校的几个数学导师都有接受这个学生的意向,田景升为了满足洪飞可怕的男人忌妒心理每天都要带着他去漂亮那里蹭饭或者顺便当当电灯泡。
“你们两个最讨厌英语吗,怎么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叶无道转身靠着栏杆笑道,“不会是已经准备好英勇就义所以能够视死如归了吧?或者已经用美男计勾引哪位一心苦读圣贤书地恐龙姐姐准备暗渡陈仓?”
田景升和洪飞都朝叶无道伸出大拇指向下竖。
英语考试对于叶无道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当他做完必须等待地听力部分后用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试卷画满,当他交卷的时候两位监考老师都露出极度惊讶地表情。这在他们十多年的监考历史中还是头一回有人能够不到一个钟头就交卷的。英语考试不同于理科,需要足够地时间才能完成分量十足地考卷,对叶无道知根知底的同班同学都是一阵无力的继续埋头奋战。这个高考满分的怪胎,简直就是摧残自己的信心!
叶无道接下来的日子里过五关斩六将,除了微积分是和田景升一起提前交卷走出考场。其他都是他第一个人孤单地把震撼留给监考老师。每次班里的同学看到叶无道扬长而去的身影都是咬牙切齿。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叶无道再次率先杀出重围离开考场,在见怪不怪的眼神中他独自来到大雪纷飞的湖畔,第二次见到下雪的他张开手臂任由雪花铺满脸颊,空旷的白色大地格外纯洁,叶无道喜欢听到那种踩到雪里发出的清脆声音,更喜欢这种把美好事物狠狠践踏的感觉。
“你这么快就考完了?”偶然经过余温斌走到叶无道身边微笑道。见证过叶无道超强棋力的他丝毫不怀疑这个朋友的智商。
“嗯,没有意思,呆在考场也是浪费时间。”叶无道最不怕的就是应试教育体制下的测试,当然,如果是那种灵活题型就更加符合他的胃口,一个男人,如果精通象棋和围棋,再笨的男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腹有兵甲杀伐的男人是最合适生存的食肉动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叶无道,虽然学校不像社会那么复杂,但是能够低调都是好事,我知道你已经觉得自己可以有实力有资格无视各种眼神,唉,怎么说呢,总之你稍微收敛锋芒是上上策。”余温斌叹息道,他的老气横秋不像一般人那般幼稚苍白,这是一般青年学生所没有的历史积淀。
“少年轻狂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大学里那些拉帮结派或者依附老师的勾当在我看来都是可笑的,很无聊,大学本来就是你们最后能够梦想的时间和地点,却还要把也许是最后的美好回忆搞得乌七八糟乌烟瘴气,宁愿去谈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要比做这些强很多。”
叶无道不屑道,做了一个雪球扔进水面结冰的湖里,“年轻是我唯一拥有权利去编织梦想的时光,青春一经典当即永不再赎,没有给青春留下点值得回忆的事情,这要比曾经有份诚挚的爱情摆在你面前你却没有珍惜还要可惜。”
“呵呵,你很有当桓温和曹操的潜质,都崇尚不能流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而且都绝忠诚自己的信仰,我虽然并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但是不得不佩服曹操宁负天下人的魄力,你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