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好大,我家只有我逃来了,是我妈妈保护我,让我逃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起火。”
房里忽然静下来,外面忽然响起几声警报,显得格外刺耳。
但警报声在这里是常态,无人在意。反倒是钟益柔指着窗外,“你,警察也不知道。”
“然你就一个人?”南杉语气很轻地问。
“嗯,”钟益柔说,“我那个时候也有十几岁了,比无咎好点,不过赚钱真的好难好难啊,他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就一直逃,来努力地自学……但是我没有执照,只能当黑医。”
钟益柔仰着头,吸了一气,“但是我也很努力地给每个人看病了,我的病人很喜欢我。”
“当然了。”沈惕着和她碰杯,“谁会不喜欢你啊。”
钟益柔了来,拿自己的杯子碰了碰杨尔慈的,整个人都没稳住,歪进她怀里,还“哎哟”了一声。
杨尔慈扶住她,脸色很难看,她隔着一桌子菜望向安无咎。
光是这一眼,安无咎就白了。
恐怕她的父母也和他的一样,这场大火并不是意外,而是蓄谋。
到底还有多少个家庭的破碎是源于那个所谓要归来的邪神,安无咎不知道。
他能聚在这里,已经是万幸,是很多很多的心碎堆砌起来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