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话了。”
安无咎实在是舍得生气,听了这句,更舍得。
沈惕哪里有错,安无咎想,或许没有几人能愿意为他牺牲。
安无咎松了手,垂了垂眼,最终还是抬手摸了摸沈惕的脸颊,“没有,是我一下子情绪激了。”
昏暗的房间里,沈惕能感受到安无咎上传递来的温度。这让他感到安心。安无咎实在是奇怪的人,从没有人在圣坛关心他人死活,只有安无咎会要求他以寻死,且拒绝他说任何自我放弃的话。
是他用错了方式去爱安无咎。
沈惕两手抱住安无咎,低下头,抵在安无咎的肩窝,嘴里还趣。
“你有情绪激的时候啊。”
他的音闷闷的,显得面风雪好大。
“我当然会有,我是人。”安无咎抱住他的背,手指能摸到沈惕微微弯腰时凸起的脊椎,这让他多了几真实感。
“沈惕,你比我狠心多了。”
沈惕自己是这样想的。
除了安无咎的命,他其实没那么在乎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
忽然,他又听见安无咎说:“我已经失去多了,且我甚至记得我失去过,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
他知道沈惕能无法理解,多人无法理解。
安无咎看起来游刃有余,运筹帷幄,他实际上就是被一点点抽空地基的高楼,岌岌危,能是明天倒塌,能是后天。
沈惕已经是为数多扎在地基里支撑他的柱子。
“我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