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惕一瞬间觉自己的背都有点紧绷了。
他并不知道这是紧张。
但安无咎只是解开了他的外套,然伸出双手,拥抱住他。
他把自己的脸贴在沈惕的锁骨前,手臂环绕着他的腰背。整个像是钻进了沈惕的外套里,逃避外界的一切。
此时的安无咎极度需要紧紧相贴的触、充盈的气味和交融的温度证明眼前的不是错觉。
不是一个给了他,又要收回的好泡影。
沈惕的心一子软来。
他发现了一件奇异的实。
过去的他完全无解们为什么会因为死亡而伤。
总是要死的,或早或迟。
没有谁的生命珍贵可以让沈惕觉得值得惋惜。
但此时此刻的他竟然好像可以受安无咎心中的痛楚,像是一条冰冷的河流,缓缓地从他身,流淌自己身。
“原来她已经死了。”安无咎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会散开似的。
当他得知自己想找的母亲或许已经死了的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实与记忆会有这么大的出入,但的确如此。
因为记忆缺失,连悲痛都显得不连贯,很突兀,他似乎更应该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为什么失忆,而不是沉湎于这延迟十年的痛苦。
但再怎么迟钝,痛苦还是会弥漫开来。
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安无咎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