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以至于她有点懵,怔住没动,缓声:“可是我也提前告诉你了不是吗?我今天没时间,而且……”
“你哪天有时间了?”他不领情,还是那样的埋怨语气,“就偏偏得是今天吗?”
梁穗意识到他生气,抿唇不语。
就是这种时候很难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虽然梁穗并不能搞懂这有什么好生气。
稍许后,她尝试揭过:“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因为这个吵。”
于是他还没回两句,就又搁置了电话同别人交谈,梁穗沉默听着。
夜风兴一阵歇一阵,没段日子就该入冬了,燥冷的空气钻人鼻喉。梁穗看着一秒一秒往上跳的通话,却没再继续下去的谈话,离开了护栏。
……
室内,柯冉爬回了床上刷无聊八卦,偷空瞄了眼进来的梁穗,服装礼袋被她搁在椅子上,没有像往常一般急于拆开,拎到了桌底。
“……穗穗?”
梁穗刚落座,抬头一眼,“怎么了?”
光瞧面上倒没什么不对的情绪,柯冉当自己多想,笑说:“没事儿。你饿不饿?我一会儿想点些吃的,要的话我多点一份。”
梁穗一边打开电脑登陆红网的投稿平台,听见笑回了:“你吃吧,我不饿。”
这届评论之星的推介会恰好在本校区举办,梁穗之前想着碰碰运气,月赛名单出来,还拿了小奖项,两篇文字评论作品都进入了决赛初评名单。
往决赛设置奖项里看,奖金是翻倍的丰厚,不过走完评选流程,怎么也得到明年了。
她正专注翻着同在名单里的获奖作品,让柯冉突然的一个鲤鱼打挺惊动,谭怡的斥责就先过去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
等人转过去,柯冉就在她背后做鬼脸,梁穗看得哭笑不得。
柯冉抖抖肩看回手机屏幕,说:“他们今晚搞生日Party,裘总刚给我拍了俩视频,那么大个场子一群人,去年也是这个规模吧?就是陈既白没在。”
都说富人一个圈,特别他们这群老钱子弟,依着父母间的利益往来关系,大多是打小一个窝里长大的。裘欣应该是少数例外,一半一半的割裂,她能虚与委蛇地维持圈里的人脉关系,也能真心实意地同普通人交好。
去年柯冉是耐不住好奇跟着裘欣到现场开眼的,一晚上光用不值钱的眼光瞧人了,不合群也怪尴尬,有着底层人民误入上层圈那种自然而然的不知所措,那之后就再也不好奇了。而像这种“平凡而普遍”的活动,裘欣一年到头应不完。
京大就是这样包罗万象又两极分化的院校,一个寝室,隔着一张床就能分割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