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当时的社会发展与他钻研的商路所需要的。

他讨好艾琳娜,追逐艾琳娜,让那样天真纯粹还在学习蹩脚中文的少女艾琳娜爱上他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们在婚后第二年生下陈既白,陈道全的事业在助力下另辟东山,平步青云。

随之而来的,是他在这场婚姻中丑陋的遮羞布被慢慢撕开他剥夺艾琳娜的经商权,自主权,艾琳娜第一次掀桌跑回纽约。

最后陈道全找她妥协,却提出开放式婚姻,领着当时退出模特舞台嫁入豪门,却因丈夫涉黑被驱逐出境,脱离落幕名门后带着一襁褓婴儿的苏虹踏进家门。

彼时陈道全名下产业遍布港澳陆,已不再是当年需要倚靠的毛头小子,艾琳娜尽管看透此人面目,这场商业利益为目的的婚姻依旧从此续存。

艾琳娜从那时便抛弃了她年幼的儿子回到纽约行商,只在每年圣诞,陈道全会派人将陈既白送去与她见面,或许是这种意义上的不断联,让艾琳娜对这个在利用与利益下的产物所留存了一丝母爱。

而陈既白真心爱她,如同他们还没有闹掰前,母亲爱他那样爱着她。

最后苏虹与陈道全的关系瞒不住,港媒捕风捉影大肆报道,这样的压迫下致使二人终于选择结束名存实亡的婚姻,至此苏虹堂堂正正带着一子过门。

也是那一天,让数年来沉默承受的儿子情绪爆发,在婚礼前夕与他父亲大吵一架,最后被停课发放到外省“求生”冷静一段时间。

尽管鲜少相处,苏虹她这个继母倒也当了七八来年,对陈既白的了解,心照不宣的暗示已经到了奇异的地步,甚至要比他的父亲更懂他。

她是个冷静理智的独立女性,她的宽容与大度让在父亲身边围观他们数年的好友都叹为观止。

但苏虹始终依顺于他的父亲,于是这并不能让他逃离严格管制,在冷血的育儿方式下成长。

艾琳娜大概还不知道,陈道全替她养出了一个疯子。

而现在的陈既白几乎不与任何人亲近,哪怕曾经敬爱的生母。

他像是没有被爱过的孩子,苏虹这么觉得,一个我行我素的纨绔,第一次听话是渴求爱意,对父亲的厌恶让他立刻就愿意到他母亲身边去。

但没有人可以共情他。

稍许停顿后,苏虹冷清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溟蒙暗沉的长廊中:“我是来告诉你,虽然你放了你母亲的鸽子,但她仍愿意在你生日那天回来陪你庆祝,所以请你务必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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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人三两成队往前往后地赶,梁穗提了提背包带,接近这层不远的休息室时提了速,两步一小跑,卷起的围巾挡住口鼻,哈出热气晕开在棉织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