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因这句肯定而正过脸来时,陈既白低头,嘴唇在她鼻尖蹭了一下,鼻息泛泛,“知道我会生气,你很懂怎么激怒我,也很懂怎么哄好我。”
他曲起的膝盖已经顶开在她大腿内侧,压着嗓音笑:“好会仗势欺人啊宝宝。”
贴近暧昧,说得又那么坦露直白,梁穗不自在地侧额躲开,擦着他的唇,气息在薄薄的皮肤上烘烫。
气势变弱:“我没惹你……”
“可我确实好生气。”检视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游移,“他刚才碰了你哪里?”
她还是低眼低声地躲:“没有……”
“那他碰过你哪里?”
身子一顿,梁穗看向他,无法理解的冥迷填塞眼瞳。
“从他追你开始算,碰过哪里?”他如痴似醉地看着她:“我想知道这个,一直比较想。”
“虽然你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但有没有做过呢?其实我问过你,你大概忘记了。”
汇聚的困惑里塞入震骇,她震恐他的提问,与脱口的关键词:“我跟他有多久你也知道?”
他很坦然:“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你就别问!”梁穗气吼,推开他一把,惯性后背敲在墙面。
就这一刻,装不了,藏不下的恨爆发出来,他的话时时刻刻提醒她,他们之间是个什么关系演变而来,他们走到今天是什么代价换来的。
她根本理解不了他所在意的,所极度想要占有的,所有达至临界点的情绪都在那一句中迸发。
陈既白也被吼一愣,梁穗只有那一句的气势,话落,肩膀下垂,脱力般抵靠墙面,屈膝滑下去。陈既白眸光也随之下敛,很慢地,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