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证侵权,刚收到法院的传票。”
她已经快跑到最近的共享单车位,遽然停步, 发丝在脸上乱飘顾不着,翻飞的衣领, 冷意灌心,她止不住颤, 心颤,声颤:“……侵权?为什么会侵权,依据呢?”
“穗穗,”梁梵希柔声,“这事儿你搞不定,乖乖的,别担心,我跟你邹栩哥会处理好。”
“起诉你们的是谁?”她不管不顾继续问。
梁梵希也懵,“一家鲜花有限公司,听都没听过,还是省外的企业。”
全身血液在冷风中滚过一遭,沸腾,倒涌,控制不住,梁穗拽拉住背包带,已经不由得她不去联想某个人,撂下最后一句:“等我过来。”
……
出了这事儿,花店基本处于半闭店状态,玻璃门关紧,梁穗到时,里边两人刚奔波回来的疲累模样,都翻着桌上一叠资料内容反复查看。
“刚跟他们那边的律师谈过,说我们上传网店的三张宣传图出自那家鲜花企业的花束系列。”邹栩说着,食指点在资料中列举出的三张花束图照。
“但这怎么可能嘛!”梁梵希实在也气得不轻,在一旁叉腰,“我们虽然庙小,但也干不出抄袭的勾当,熬大夜琢磨出来的可不是开玩笑。”
“所以指证的根本是什么?”
梁穗心情一直处于慌急状态,来时更是形色仓皇,此时并未消解多少,她凝神看完照片,又看他俩:“他们的发布图时间更早?”
梁梵希一哽:“……是。”
“那就是泄漏。”
不说她对姐姐无条件信任,光这事儿空穴来风就有蹊跷。她这么一说,两个人都对视一眼,互道不应该。
“图册首发就是网店了,哪有机会泄漏?”
店内一起陷入死寂的凝沉,良久后,第一个开口的是梁穗,她问这事儿的后续:“维权处理?有多少概率胜诉?我可以帮忙问问,如果我们有出图时间”
后话没说了,因为看见邹栩摇了摇头,不太有希望地叹说:“这很难,大公司,白的也能搅成黑的,他们也能拿出证据,你能证明他们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