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两只手都揣回兜,一句话也不说,良久后抬手,指节给她蹭了眼角的泪,可能想道歉,字音没吐出来,梁穗就先推开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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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出来的乌昭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脸色的梁穗。
她从拐角走出来,身后没跟人,眼睛红,唇色白,低靡地摆着步,空洞地望过来,眼中有润泽余光,到跟前叫她,迟疑才应:“噢……学长,我还有点事,饭就不吃了,谢谢你。”
再沉默地绕进房去拿自己的背包。
乌昭没跟进去,而是往她身后来的方向看,随后就有个身量极高的男生走出来,横跨着一道分叉,是直冲电梯去的,但刚好与这边休息间面对面时停了下,侧睨,狭长黯然的眼角视线压来。
乌昭就在送走梁穗后与他措不及防打上照面,空气中迸滋出某种隐喻的暗含攻击性的锋锐。
双方都没退让分毫,直冲冲的,僵持了有几秒,陈既白主动收起一抹不屑,继续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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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就彻底断联,梁穗下午去家教也没有碰见他,她做好他会不讲理的准备,但事实上,他差不多在表面履行了条件,没打过电话也没发过消息,更没有主动再找过她。
一直到考试那天,他当真就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按理说最安逸的也是那几天,梁穗什么都不用想,却也止不住烦乱,埋头只管复习时,用着他做的ppt,听取他所说的建议,好像没有再见过的人也变得无处不在。
啃完她的笔记发现还有ppt这种好东西的柯冉立马凑过来求分享:“天呐你怎么还多做了一份这个?看起来更精细。”
柯冉太奇怪她有这精力了,但她也没劲多说,最后烦得直接关了。
那期间乌昭还在线上找她提过那顿失约的饭,也以备考为由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