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机会,最求之不得的结果,可要论实际,他没有胜算,梁穗不懂他为什么敢赌, 又为什么要赌,还是,早就准备好反悔的一场赌局。
底下紧攥衣角的手用力到有阵痛感,她不会眨眼,不会动,就是定定看, 慢慢想, 回归条件本身来想。
陈既白还维持姿势, 见状轻闲地弓腰下去,撑着肘托腮,散漫地追问:“很难想吗?”
“那要不我替你想?”
他继续问, 指尖撩开她额前遮眼的发, 按照她所猜想的轨道走:“从此以后,都不要再靠近你。”
“桥归桥,路归路, 还你一个安稳日子。”
梁穗心口一震。
好像毋庸置疑,可以脱口而出的事, 但,她犹豫了。
心里很清楚是为什么。
从某一刻, 从她答应回来家教开始。
也从有另一道声音时不时与之对冲开始。
你总要体谅你姐姐吧?店开起来不容易。
如影随行,阴魂不散,在她背身离去的每一步敲打神经,在分开的每一秒里崩坏她所知的那个男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