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弓挺脊,笑了笑:“害什么臊,下边儿穿着呢。”
姑娘不禁逗,再来一句就要走,还没放开门把的手,刚带上又准备打开了。
“穿衣服怎么上药?”陈既白找补及时。
梁穗愣住,但还是没松开把手,随时都要离开,仿佛只是过来确认他要放什么屁,或者安抚一下他突然犯的病。
颈子机械地偏移向他,除了本就在视野中被沙发遮住的下半身,男人的上身暴露无遗,大片冷白里透着浅红瑰丽的血色,但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心口处极其突兀的纹身,像某些有指向性的徽章,也像没有根茎连接的穗子,两边呈弧形延展,钳在心口。
在这块雪白里刺目的黑乌处恍惚了稍许,梁穗才注意起他身上主要的红青淤伤,眉端蹙缩:“你找我来,就是看这个?”
桌前有打开的小型医药箱,陈既白躬身找出了几样损伤修护的外用药,淡声:“一段时间不见,不想找我聊聊天?”
废话。梁穗没好气地斜他。
他都没在看她,专心找东西,但似有所感地对她的态度笑了声:“好,是我想找你。”
“我说了我在开会。”
“采访嘛,本人都在这,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
“陈既白,”梁穗耐心几近耗光:“我真的很忙,没有闲空来跟你聊天,跟你玩过家家的游戏。如果你还要以这种理由无理取闹,那就”
“过来坐着。”他只顾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