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觉得被拒绝,松开手,他半个身子站到伞外,溅着雨。

“一个月,除却这两天还剩一周。”他强调,“这一周,我们把事情,把人,都处理好。”

“你知道我能干出什么事、干到什么程度,所以你不准躲我,你说我是败类,是,梁穗,我就是在威胁你。”

梁穗呼吸窒停了几秒,双眼一眨不敢眨。

所有的惶然困恼都被他淡然尽收眼底,说:“你要看着我,像看着我怎么让你们一步步走向灭亡,看着我怎么把剩下一件件事儿做完。”

“做绝。”

让你的选择只有一个。

让你主动地,走向你所说的这个败类。

……

……

冰凉触感脱离,一阵风雨掠走残余的气息,陈既白就这么兜头淋雨钻回了车后座,水花溅起,车轮驶远。

梁穗惊魂未定的视线紧跟车尾,一直到路道尽头,车流汇聚成一个个不成形状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