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欣全在绕不过来的震骇里回不过神。
陈既白,真就利用了所有人,把有限资源都霍霍了。
“有这心计,不如用来对付他爹。”
她有点气自诩聪明却也在算计之内这件事,郁愤地拍了下椅背顶。
随口的这句,却让梁穗又想到昨天苏虹不止一次向她提起陈既白的性格作风。苏虹是继母,平日看着和蔼可亲,跟陈既白也能聊上话 ,雨里这场教训,也大概不是她一个人的主张。
那真正跟他关系不好的,就只有那位生父了。
她没问,但裘欣进一步确定她所想:“估计昨天那桩事儿,也是他爹找人做的。早听说他们父子俩不对付,居然到这地步了。要我说,该,他早要点教训。”
裘欣看起来比自己还气愤,梁穗哭笑不得,表情淡下来,也有些惆怅,“他步步算计,我也算回了他一次,走到这一步,谁也怨不得谁。”
她视线往后,看向窗口落进来的天光,思绪放得很远。
“只是我真的很累,真的想结束了。”
裘欣也突然想到她整整齐齐的行李,猛一抬眼,问她:“你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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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二十分,距离陈既白离开医院过去一个小时。
出租车内的气象台播报才放到今日多云转阴的开始,车子便停驻在老小区外。
街路上人来车往,司机师傅瞅了眼拐口处的摄像头,回头催人:“这儿不让停车。”
又看见后座这人外套里隐约裹着病号服,脸上还有包扎伤,人还病恹恹的样,补了句:“你行动方便吗?不然我下来扶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