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根与生俱来,尤其在感情上。”

苏虹捏起茶杯,轻啜一口,语气始终没什么起伏:“这样的人,你会摇头,想来也不奇怪。”

梁穗什么也没说,她自己把两种情况两种可能的合理性都分析得完全到位,觉得梁穗可以跟大多女孩儿一样对陈既白这类男生无法自拔,也可以拥有一个对恋爱追求趋向正常的心理。

“不过他从没有对人做到过这种地步,对方还不领情……”她嗤笑,眼里全是讽意,杯子放下,看向梁穗时,却又多了些探究,欣慰,“你很难搞哦。”

落地窗外,雨色渐浓,天暗沉沉地压下来,浪层般的闷雷滚动。梁穗视线递出去,又撇回来,看上去不在状态,又其实把话都听全了。

清楚明白她的用意,然后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她没接,眼神困惑询问。

“那次他找到我,我排除过很多能够承载定位芯片东西,最后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了。”

梁穗清淡的目光直视,话语却铿锵:“你想送他回‘正轨’,我也想摆脱他,彻底摆脱。”

门口适时荡来一声悠长的“叮铃”声。

梁穗迅速看过去,紧接听到面前动静,苏虹虚心平意地站起来,盯着桌上的手机,笑声,意思是难怪你不领情,然后拿走,从她的侧面,走进她看向玄关的视野中。

一道雷鸣卷过女人的缓声:“那你只需要跟我说说,他都怎么对你了。”

同时,她拉上门把手,拧开

门外几个黑压压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她身前。

……

在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里,会客室只有翻看纸页的细响。

陈道全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助理为他刚才的“解题思路”做的方案笔记,他品究,陈既白就坐着刷手机,父子俩从见面就没说话。

几分钟过去,陈道全将文件一盖,斜手递给助理:“整理出来回复过去,让他们把基础的性能优化做好再来。”

会谈正式开始的信号,不过陈既白依然悠闲无心的样子。

陈道全先发制人:“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您指哪件事?”

是见他回答时,脸都没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嘴角有郁怒牵动,冷哼:“你应该庆幸哪件事都没有上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