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梁穗并不起伏看着他,他看着那些人的笑脸,挺随性地坐下去,屈肘架在梁穗的椅背顶。

“笑完了?”他微扬颌,是在他们面前惯有的冷面,甚至更沉抑。

都冷静了。

起哄完他脸色还是那么臭,知道不对劲了。

“刚才尽贴着人上脸的几张嘴呢?”

陈既白说这话没有特别把视线聚焦在谁身上,就冷着,算账的口气。

这群人就焉了,你看我我看你,喝酒,乱瞟,摸下巴,装死。

陈既白仍然扫着他们,然后点头:“都哑了,那我来说。”

这里静了一片,后桌的想不察觉都难,一个两个都探着脑袋推究,悄声细语,整个厅全注意来了。

所以陈既白后面那番话,也是故意说给所有人听的。

“论坛,群聊,这段时间也闹了这么久,还不相信?觉得我名声烂了,为这不值当了,什么都行。”

他挺起身,从梁穗面前拿走了别人给她倒的甜酒,悠悠喝了口,不紧不慢的冷然态度。

“爱下注,爱玩,爱嘴贱,随便,”他酒杯一放,掌心一摊:“反正我从来没自诩什么好人,做的脏事儿多一桩少一桩也记不清楚。”

再反手,指尖点敲在桌面。

“再一个,这姑娘是我死乞白赖跪来的,不管发生什么”

“我和她,”最后这句,他目光直白地落向梁穗,说完:“被甩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