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耳边好像充斥了脚步人声,被恐慌占据。

理智回归,梁穗立即推搡他,落差巨大的力道只争取到缠乱间的细吟空间:“别……会有人……”

好在陈既白没打算乱来,一吻即止,微微侧开,大掌还抚着她的耳根,带到后颈。

梁穗刚松一口气,听见他开口,就知道还是松早了。

“电话的事儿还没完,晚上结束别走。”

他眼皮微垂,细致地扫着她蹙缩的脸,而后放开她,忽然抬手,利落拨下了她发丛间的兔耳。

周围有人路过,陈既白自然地绕开她,边走边笑哼:“好好想想,怎么骗我。”

“……”

第50章 掐住她的腿根

晚七点, 礼堂座无虚席,舒缓的背景乐随着大屏幕跳转至联谊会海报而停止,主持人开场介绍, 到致辞环节,在几位学校领导之后的,就是主办之一的研会主席。

是节目表演开始之前的第一波大高.潮。

聚光灯拢起舞台中央,主持人退至一边,所有人聚精凝神地耵注那道挺阔散漫的身影握着话筒迈过来。

无法让人挪开眼的身段气场, 正式的西装衬衣领带,披的却是件风衣,敛容锋锐,闲步迈开,斯文肃穆中又被皮骨下的松弛任诞拖带。

行至中央,微低头调开话筒音时, 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的还有他脑袋上跟底下部分人同款的兔耳朵荧光头饰。

如潮涌至的掌声与喧闹瞬间弥满整个礼堂, 有如平底炸响的礼炮, 经久不息。

隔着入场边幕,并不知悉台上状况的候场区,忙着手上活的都停了, 你看我我看你地干瞪眼。

欢呼声浪持续扎进来, 如同一场表演盛宴落幕时给予的最高礼遇的认可赞扬。

让人想不通的是:“现在是不是还没正式走节目?”

“别说了,我都没听到他开始致辞呢!”

情况不明,大伙接二连三耐不住好奇循着侧幕罅隙悄摸摸往外看。

三秒之后, 每一张探出幕后的脸都默契地发出同一声美丽国语感叹。

有回过神来的,转过头朝里喊:“他刚才捞了谁头上一只兔耳朵戴上去了哇靠!”

一片鸦默雀静后, 小区域动乱起来,互相往在场的脑袋上看, 拉开幕布的人也相继轮换。

梁穗带回因为来月经而中途离场的成员,再三确定她可以上岗,跟在准备第一个节目的现代舞表演队伍走向候场区,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混乱场景。

“怎么这么乱?”领队的老师往里看了眼。

梁穗见状不对,从亮铮铮的队伍里穿行出去,到最前边儿稳固秩序:“怎么了?”

混乱闻声而止,众人逐一侧目,紧接露出恍然。

有人高喊:“梁穗!是她女朋友头上的啊!”

……

……

台上,沉冷声线正徐徐滚过话筒,浑厚地递进,排山倒海的呼啸也渐次止息。

耐不住的细小躁动从四面八方渗透,似乎没人可以从陈既白乖违的装扮里冷静地收回眼。

包括此时在边幕后被同学拽着看见的梁穗。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从她脑袋上把发箍薅下来是为了给自己戴。

那两只兔耳在他头上完全显不出一点萌感,而是与之相悖的邪戾冲撞,搅揉成诡异却和谐的败类郎当。

甚至是有些……俏媚?

这一幕甚至都不需要专业摄影取材了,现场的镜头拍摄就没停过。

候场跟着起哄激动,梁穗在众目具瞻里面颊滚烫,浮躁,被诡诞的情绪溢满。

“好了别看了。”她赶着迁避地转身凝面叫停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