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现下最好的状态, 不抗拒, 但没有好脸色。
陈既白换好衣服,茶几上叩了支烟叼着走回浴室门口,靠门框边, 还没燃起,火苗在眼下窜动, 烧了会儿,砂轮翻盖一紧, 合上了。
他咬着根没点燃的烟去衣帽间给她翻了套宽松的短t短裤,能穿着舒服睡觉。
重新踏进浴室的时候,里间仍没有丝毫水声,隐约看见的瘦小身影蹲在一角,沉默而无声地,被他沐浴后残存的雾气裹挟。
他走进来,衣服挂到门口的架子上时,那身影动了动。
直到他出去,浴室的门带上,淋浴声才随之响起。
那支烟最后也没有燃起,梁穗出来的时候没嗅到任何一丝烟草气味,只听到沙发那儿平稳起伏的呼吸,后视的角度只看得见他屈起的腿,身体深埋在沙发里,盖了张不厚不薄的毯子。
或许也足够困顿,手机里弹出的消息问候,梁穗扫一眼就把回复的任务拖到第二天。
但这一夜,她还是睡得断断续续,可能是杂乱的情绪,可能是陌生的环境,总有半梦半醒的时候。
会睁着眼,看天花板,看落地窗,或前边沙发露出的一角身影。
还是变成这样了。
最不期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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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先把陈既白闹醒的是震动的消息,就贴着他耳朵震,开了静音,没惊到后边儿的姑娘,摸了半天从后背捞出来看,跃过了辛驰的,一直翻到最下边。
母亲:【联培一事藤校这边已经在议定了,希望下次我回来不是为了把你绑上飞机,不管昨天是因为什么,处理好,Elv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