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陈既白不想听了,再没回她什么,转身,上楼梯,正对她家的方向。

梁穗一看就慌了,连追几步上去,扯住他:“你干什么?我姐姐马上回来了,你不能上去!”

他就等着这句。

然后侧身,掌心覆盖在她扯住自己的手上,冰寒相刺,他捏了捏她,再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那就跟我回去。”

“我不要……”

“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

这就好像,他给过了她喜欢上他的机会,结果到头来她依然憎恨,想跑,将他视如敝履,视作肮脏,怕他怕得要命。

所以他的耐心终于告捷,伪装之下的本性,劣根,完全显露。

天凝地闭的夜,陈既白在楼道里等了多久,梁穗不知道,只感觉他将自己拉贴向他的时候,身上无不湿冷,雪晶化进了毛衣里,发尾成簇湿着,脸上有薄细的雪水,满身透不出一丝温度,手却攥的很紧,很冰,到一定程度,让她产生了热的错觉。

闹市区到高档公寓的漫长路程,才让他有些微回温。

除了醉酒那次的无意识,哪怕梁穗已经被带去过很多次了,却从没有任何一次在那里留宿过,也在排练室发生那种事后越发警惕,她不敢赌陈既白会对她做到什么程度,毕竟他们现在“名正言顺”。

这是从今晚开始,梁穗就不认同的定义。

他们又回到了单方面强制的关系,而不是什么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