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听闻一声”抱歉”,燕秦还有些没回神,便感觉到手被人握住,紧接着手腕一阵疼痛。

这点痛对于燕秦来说算不得什么,他特地解了护身的灵力,好叫蔺绥更好咬着。

握着他的手掌柔软滚烫,让他的指尖发痒。

蔺绥有私心,他咬的时候并没有留情。

他太嫉妒这具躯体内的天赋,是他的求而不得。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蔺绥将不属于自己的血液咽入喉间,掩下眼底的贪婪。

蛊虫的后遗症凭借他的意志力其实可以抵抗,但今天并不需要。

柔软的唇瓣染上猩红,蔺绥抬眼,任由情潮侵蚀。

伤痕被濡湿抚平,燕秦的右手因此失了力道,又听见一声低低的“抱歉”。

燕秦的耳垂变得通红,甚至有些错愕,不是因为蔺绥,而是因为自身产生的反应。

他有些羞愧,他并没有被暗算,却因为蔺绥吻过他的伤口而有了念想。

在蔺绥的手掌按在他胸膛时,燕秦以剑势划出结界,杜绝窥伺。

细碎的吻胡乱落在脖颈间,让燕秦的心怦怦跳。

上一次是危急时刻,他们谁都没有这样,因此那时还不觉得此事竟是如此旖旎。

蔺绥望向他,一字未语,薄雾水眸也足够勾魂夺魄,恰似温柔刀。

浪海波涛,将一切倾覆。

情到浓时,燕秦不自觉吻着蔺绥轻颤的肩胛骨,而后有些慌张地望向了蔺绥,怕他发觉他的越矩,即使此刻他们更亲密。

蔺绥发现了,却并没有在意。

他知晓,不过意乱情迷。

第309章 修真篇

空气逐渐湿冷,蔺绥曲腿坐在地面上。

未拢好的衣衫以至于大片脊背露在空气中,胭脂色的印痕散落。

身下坐着的燕秦的衣袍被粘稠的水色洇湿,留下与黑衣反差的白。

蔺绥勾起布料的一角,将先前淌在脚腕上的痕迹抹去。

他做的随意,却叫燕秦移不开眼。

早就在心里破士萌芽的想法快速生长,燕秦一边在心里斟酌着怎么开口,一边将一瓶补灵丹递到了蔺绥的手边。

因为并不知悉双修法诀,方才他只能吸取蔺绥的灵力而不能转化给他。

若是能成为道侣就好了,成为道侣便不会有人能随意欺辱蔺绥,他们同心共命,他能够更有身份地去护着他。

燕秦不想把蔺绥当做炉鼎,蔺绥心高气傲,完全是被这具身体拖累了,这世间一定有能为蔺绥洗经伐髓的方法,倘若不行,还有他的道骨。

燕秦心里有了决断,便带着几分期待开口了。

“道侣我知燕兄君子,倒也不必做到这一步,无需如此。”

蔺绥有些惊讶,他知道按照燕秦的性格他一定会负责,可是没想到他能提出结为道侣的方法。

这可和收一个炉鼎不同,道侣之间的契约是天地之契,日后想要毁去也要伤筋动骨一番,且燕秦如此修为和天赋的修士和他一个炉鼎成为道侣,不仅对修为没有好处,很可能还是负累。

就算燕秦愿意,恐怕剑宗也是要反对的,应该说恐怕正道就不会有几个支持的人。

同炉鼎结契,那是自毁前程自甘堕落,哪怕是蔺绥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

况且蔺绥不可能和燕秦结为道侣,到时候他要取出燕秦的道骨,自己必然会遭到反噬。

真诚是利器,再冷硬的心也会为之动容,但那动容也仅有一瞬。

在燕秦想开口说什么之前,蔺绥下意识堵住了他的话,说:“燕兄有心,与我结炉鼎之契即可,以免又生出今日事端,只是你们剑宗似乎不许弟子借炉鼎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