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浴袍为什么会跑枕头上??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睡觉时无意识脱的。

错怪了虞惊墨的田阮有些愧疚,又庆幸只是心里偷偷骂了,对方不知道……

“啊嚏。”虞惊墨打了一个喷嚏,悠悠转醒。

田阮:“……”

虞惊墨往身边摸索,摸到?一片细腻的柔软,那是田阮的大腿。

田阮一个激灵,“干嘛?”

虞惊墨捏了捏,“你?衣服呢?”

田阮揪住被?子把自己盖得牢牢的,“你?出去,我换衣服。”

虞惊墨呼出一口气,嗓音有些许疲惫:“我衣服也在这里。”

“那你?拿上?去书?房换。”

“一大早的,生什么气?”

田阮哪是生气,他是心虚,羞赧,茫然,他第一次和人发生那么亲密的事?。就是玩得再好的朋友间,也不会那么自然地触碰彼此的身体。

不对,昨晚不算“自然”,应该说?,是在非自然半强迫的情况下不得已发生了“互助”。

这么一想,田阮就是不生气,也恼羞成?怒:“反正你?出去,不许看我。”

虞惊墨闭上?眼睛,“不看你?,你?换吧。”

田阮问:“你?真的不会偷看?”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虞惊墨说?,“你?觉得偷看还有意义?”

“……”

田阮拿浴袍盖在虞惊墨脸上?,掀开?被?子,光着屁股到?衣柜前?迅速选好要穿的衣服,这就套上?内裤和T恤。

殊不知用穿过的浴袍盖住另一个人的脸,这种行为本身就带着暧昧。

天鹅绒浴袍又轻又暖,带着清爽温暖的香气,是田阮身上?的味道。虞惊墨睁开?眼睛,天光半透,卧室蒙眬,窸窸窣窣的只有穿衣服的声音。

他好像又有了感觉。

就好像那一场旖旎的梦还有后?续。

不一会儿,田阮带着江南口音的软糯嗓音响起:“我好了。”

说?完,他就去卫生间洗漱。

虞惊墨拉开?脸上?的浴袍,周身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包裹,像念书?时的夏天,在枫树阴凉下喝了一瓶冰汽水;又像东奔西跑谈生意的那些年,于寒风凛冽中闻到?桂花香。

突如?其来的,他想起自己的父母。

每天,只要母亲在家?,父亲就会买一束花,带个礼物。很多人说?,父亲是小白脸,为了钱财入赘虞家?,给虞家?的小姐捧臭脚。

包括二叔在内的其他人,也都瞧不起父亲。

但那些污言秽语,不曾动摇过父亲半分。

父亲在屋前?屋后?栽种桂花树,为母亲洗手作羹汤。虞家?倒了,最艰难的那几年,也是父亲陪着母亲天南海北地飞,寻求出路。

苦难时相伴,富裕时不弃,父亲好像一直都很从?容。

这份从?容,父亲教给了虞惊墨,他说?:“管他们呢,反正我有美美的老婆,聪明?的儿子,他们这是羡慕嫉妒恨。”

“……”

现在,虞惊墨也有美美的老婆,聪明?的儿子。

这就是最直观的幸福。

等到?田阮洗漱出来,虞惊墨又去洗了一个澡,顺便清理昨晚泡澡的痕迹。

打算叫早餐时,才发现已是美国时间下午三点,早过了早午餐,于是他点了两份下午茶送过来。

田阮吃了一盘蔬果沙拉,一个可?颂,和一小份提拉米苏,喝了牛乳红茶,总算填满空空的肚子。

虞惊墨吃相优雅,但动作利索,比田阮先吃完,喝着红茶听田阮说?话。

“到底是谁给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