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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路秋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要回家。虞商坚持要送,田阮赶紧助攻:“这么晚了也打不到车,就让虞商送你。”
“才九点半,打得到车。”路秋焰说。
虞商坚持:“我送你。”
“不用。”
“送。”
两人?重复这无聊的对话足有十遍,路秋焰拗不过虞商,嘟囔一句:“真是一家人?,死犟。”
田阮跟着两人?到酒店大?门,挥挥小手?,目送司机载着两个少年驶入夜色。
管家欣慰地来了一句:“大?少爷也是恋爱了,真般配。”
田阮这才想?起封口:“王叔,不要告诉虞先生。”
管家受宠若惊,“夫人?你放心,我的嘴巴就像老虎钳一样严实,绝对会替大?少爷隐瞒早恋的事实。”
“……没有早恋,别胡说。”
高中时期的主角攻受,因为?晋江的不可抗力,是不准谈恋爱的,因此两人?只能?暧昧来暧昧去,虽然爱得死去活来,但始终没有定下关系。
只差一层窗户纸捅破时,主角受因为?双方家庭带来的压力,只能?在高考后远走参军。
现在虞商和路秋焰经历的一切,都是为?将来感情的爆发垫下基础。
田阮无法为?他们做到更多?,只能?静待时光的魔力,将所有的不可能?变为?可能?,将爱的人?送到所爱的人?身边。
忽然的,田阮想?到虞惊墨,于是他在月光下给虞惊墨打电话,却无人?接听。点开朋友圈,半个小时前,徐助理发了机场图动态。
原来是坐飞机了。
田阮给虞惊墨微信留言:虞先生,下飞机后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这样的关心虽然单薄,却是田阮唯一能?做到的了。
然后他就回房间洗洗睡了。
清晨六点半,田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虞惊墨:嗯。
就回了这么一个字。不知为?何,田阮有点失落,又?想?虞惊墨就是这样惜字如金的性格。于是放宽心,准备洗漱吃饭,吃饭的时候再给虞惊墨发个消息。
结果洗漱完从?主卧出来,田阮忽然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木质香,混着说不出的冷香,像极了虞惊墨身上的气味。
田阮:“……”
田阮摇摇脑袋,试图赶走幻嗅。
虞惊墨怎么可能?在这里,他在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彼岸呢。
忽的,田阮听到一声轻浅的呼吸,他吓了一跳,仔细再听,又?似乎没了。
田阮摇摇脑袋,试图赶走幻听。
他按揉着额角朝餐厅走去,这一大?早起来真是头昏脑涨,难道是因为?梦到了虞惊墨?
忽的,田阮又?听到一声动静,似乎有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还把枕头弄到了地上。
田阮僵住,这个幻觉太真实了。
他看向?过分干净而显得没什么人?气的客厅,宽宽大?大?的米白色皮质沙发有序排列,靠背都很高,从?他的视角来看,着实看不出藏了什么人?……
田阮蹑手?蹑脚走过去,心跳咚咚敲击胸腔。
他看到一个高大?到沙发都快装不下的男人?,长腿微微弯曲着,靠着两只印花纯棉枕头侧睡,宽阔的肩膀仍是显得有些?局促。
这大?宽肩,这大?长腿,是虞惊墨无误。
田阮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到沙发前,俯身要碰虞惊墨,又?怕惊醒,于是蹲下来仔细打量。
虞惊墨睡意沉沉,浓长的眉舒展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来连夜飞来并未休息好。
晨曦自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