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眉头轻轻蹙起,耳根燥热,“你是说,虞商……嗯嗯我?”
“什么?”
“没什么。”路秋焰扭过脸,倚着墙柱,在阴凉里吹着秋风,思绪逐渐平静。
不一会儿贺兰斯溜溜达达出来?,门童堆着笑问:“老?板需要开车吗?”
“嗯。”
“好嘞,这就给您开来?。”
贺兰斯笑眯眯地看着田阮,“真不去玩?”
田阮:“我怕被你卖了。”
“那倒不至于?,要不你带俩保镖?”
“我没带保镖。”
贺兰斯白皙的?手?往灌木丛里一指,“那这是什么?穿着虞家保安制服的?牛粪?”
保镖怒目而视,这就过分了啊。
田阮朝那儿一瞅,果然有个蓝衣墨镜的?大汉蹲在灌木丛里,耳上挂着耳麦,手?里举着手?机狗狗祟祟的?。
“夫人别怕,我是大壮。”保镖如是说。
“……”
田阮:“谁让你监视我的??算了当我没问。”
想也?知道是虞惊墨。
贺兰斯啧道:“虞惊墨这是生怕自己老?婆被人拐走吗?”
没来?由的?,田阮的?脸有点热,忽然想知道虞惊墨现?在在干什么。
仿佛心有灵犀,虞惊墨的?电话此时打了过来?
田阮快步走到花坛边接通电话:“虞先生。”
“吃过饭了?”虞惊墨语气平淡,像是对田阮的?行踪一无所?知,但实际上,他的?电脑邮箱塞满保镖发来?的?田阮照片。
他正一张一张点开看,嗓音不知不觉染上笑意?。
“嗯。你呢?”田阮问。
“刚吃过早饭,待会儿去开会。”
“你那边的?早饭吃什么?”
“炖菜,面包,还有鸡蛋。”
“好吃吗?”
“没有家里的?饭好吃。”
“那你早点回来?。”
“好。”
话说时,虞商不知什么时候走过,和路秋焰说话,贺兰斯不时插上两句,眼睛却瞟着田阮这边,调侃道:“想不到虞惊墨也?有跟人煲电话粥的?一天。”
虞商不爱别人议论自己父亲,淡淡转移话题:“贺总要是没事,就去别的?地方玩,别妨碍我同学打工。”
“说到打工,你们酒店是非法雇佣未成年吧?”
“……”
路秋焰轻飘飘说:“我身?份证上大一岁,有十八了。”
贺兰斯问:“为什么大一岁?”
“登记错了。我妈想着以后能早一年退休,就没改。”
贺兰斯哈哈大笑。
反正虞商和路秋焰不知道哪里好笑。
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走出酒店大门,到门口猛地停住,打量站在海棠树下的?三个人。
贺兰斯轻蔑一瞥。
中年男人走了过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情和挑猪肉没什么区别。
虞商皱眉:“这位先生,有事?”
中年男人抚着下巴上的?胡渣笑:“卡片上没你们,新来?的??”
“?”
中年男人一指贺兰斯,“就你吧。”
贺兰斯皮笑肉不笑:“什么?”
中年男人掏出房卡,“下午到我房间,一小时三百,服务好了五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