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南淮橘撒娇,“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再说一遍,这次我一定不忘。”

海朝伸手,轻轻点了下他心口,“你的脑子的忘了,但你这里没忘,慢慢回想。”

南淮橘摸着被戳过的心口,酥酥麻麻的。

婚礼时,南淮橘通知了所有的老同学,有恭喜的,有送上祝福的,还有人忙得没空来。其中这没空的人,就包括田阮。

南淮橘生气:“小叔父,你不来,我就不结婚了!”

田阮:“啊?那也行,等我有空了,你们再结婚。”

南淮橘:“想得美。我凭什么等你有空才结婚,我现在就结婚!立刻马上原地结婚!”

田阮:“恭喜恭喜,礼物我已经邮寄过去了,记得打开看啊。”

“不是十几万的礼物,我不拆。”

“……不拆就算。”

南淮橘虽然这么说了,等田阮的国际快递送来,他一把从海朝手里夺过来,“我来我来!”

海朝感到好笑,随他了。

南淮橘欢欢喜喜地拆着快递,等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掉在地上,他傻眼了,“……靠,这什么?!”

海朝捡起地上的情趣用品,眉梢微挑,“他还挺会送。”

南淮橘看着那仿真的玩具,脸颊臊红,“我才不要用这种东西,也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这是为成人服务的东西。”

“它、它是假的,肯定没有真的好。”

“这倒是。”海朝笑一声,“你有了真的,自然不会想要假的。”

“……”南淮橘跑了。

海朝却把那小玩具收起来,至于大玩具,丢了了事南淮橘确实有他就够了。这些小玩意只适合辅助一些特殊场合。

比如他把南淮橘用红色的绳子绑在床上,往他里面一个接着一个塞……直到他泪落如珠,向他渴求或者求饶。

这么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婚礼当天,海朝牵着南淮橘在神父的见证下完成誓言、交换戒指、接吻,一切井然有序,流程正式而肃穆。

以至于这对新人完成所有的步骤时,已经提不起力气应对来宾。

海朝强打精神应酬了一番,而后再次带着南淮橘“私奔”,前往度蜜月新房。

路上,两旁街景远去。海朝打开车窗,清冽的风拂入,吹去他们一身尘埃,那一身高定礼服依旧耀眼夺目。

海朝开着车,偶尔看向南淮橘,发现南淮橘一直在看他,傻笑着说:“我们这样好像私奔。”

海朝轻笑:“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我这一辈子,注定要跟你私奔。”

海朝一手操纵方向盘,一手朝南淮橘伸去。

南淮橘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海朝接住,与之十指相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但见路途坦荡,爱人在侧这一刻这一秒,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那些不确定性的因素,少年时酸涩难言的念头,对自身血脉的耻辱与仇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少年时的海朝想,我是世上最肮脏、卑劣、罪恶的人。

现在的海朝想,我是世上最洁净、高明、幸运的人。

因为南淮橘,因为那莫大的勇气与心气,因为不肯向命运低头。

只要不低头,就能看见天空,一念自在。

……

海朝睁开了眼睛,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酒店套房内,三个青年的声音交错,清越得如同叮咚泉水。

傍晚的霞光落在眼皮上,橙红一片,海朝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终于能直视那落在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