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相信南淮橘说到做到,虽然南淮橘大多时候不靠谱,但却还算讲诚信,说过的话作数。

这一日异常炎热,知了与太阳一起发威,势必要将这人间晒蔫了。海朝买了几串糖葫芦放在冰箱里,中午等南淮橘吃过饭,拿出一串给他。

南淮橘乖乖地接过,坐在廊下吃着糖葫芦。

天气炎热,海朝知道南淮橘的胃口开始不好,山楂助消化,又可以开胃,到晚上可以多吃一点。

“好酸呀。”南淮橘说,“我可以只吃糖衣吗?”

海朝:“不可以。”

“凭什么?”南淮橘瞪他,“凭什么总是我听你的话,不是你听我的话?”

海朝凉飕飕地垂眸看着廊下的少年,说:“你不听话的后果,应该知道是什么。”

南淮橘的脸倏然通红。

有时候南淮橘不听话,犯了错,成绩一塌糊涂,别人管不了南淮橘,海朝可以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权利,反正南淮橘就是听他的话他打南淮橘的屁股。

南淮橘啊啊叫着,那声音说不出的蛊惑……

海朝有一次打着,发现南淮橘有了扭啊扭的,发春似的,他盯着那里,问:“你喜欢这种?”

南淮橘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羞耻得脸皮涨红,“我不是,我没有……”

“那这是什么?”鬼使神差的,海朝抚了上去。

那是一只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翅膀稚嫩,羽毛稀疏,楚楚可怜的。一经逗弄,就颤抖个不停,吐出叽叽的叫声。

海朝抱着南淮橘,失控般将唇贴在他后颈。

南淮橘哼哼唧唧的,任由他所为。

这样的行径,不止一两次。

有一次,南淮橘问:“海朝,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海朝反问:“你说呢?”

南淮橘说不出,只红着脸。

其实海朝一开始也不确定,自己对南淮橘的这种诡谲的欲求,究竟是什么。一开始只想看着南淮橘哭而已,而现在,他喜欢看到南淮橘颤个不停的样子,发出动情声音的样子。

就像一枚青涩的果实落在海朝手心,他可以搓圆揉扁,随意玩弄。

直到这枚果实变得水润饱满,海朝只需要手指轻轻一按,就能挤出丰沛的汁水。这样的过程,他很享受。

海朝还以为,这种禁忌的关系,会持续到他去留学。那时候,他再想方设法把南淮橘拐走他绝不允许自己悉心培养的果实,落入别人手中。

不料南淮橘对他告白。

其实那不算一个正式的告白,只是热血上头,因为田阮的到来,三言两语就给这傻孩子给绕到里面去了。

“你很听他的话?”田阮问廊下吃冰糖葫芦的南淮橘。

南淮橘:“我不敢不听,他会打我。”

“打你哪里?”

南淮橘脸红,“屁股。”

须臾又问:“我会不会和你说太多了?”

田阮圣父微笑:“不,孩子,你说的我都知道。那么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和海朝在一起吗?”

南淮橘激动地回应:“我愿意!”

田阮啪啪鼓掌:“我宣布,你们结婚了!”

海朝:“……”

助攻(捣乱)就跑的田阮,噔噔噔转眼就没了身影,只剩海朝和南淮橘四目相对。

南淮橘的脸缓缓红透,眼神躲闪,“海朝,我……我不是……”

“不是喜欢我?”蝉鸣声中,海朝走到南淮橘面前。

嘈杂的人声,客栈后厨的吆喝,以及前庭客人的怒骂,抑或服务员的道歉,都离他们而去。

蒸腾的热气中,最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