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结婚都这样的。”对面长相甜美的女生说。

女生说完就被身旁的母亲掐了一下,嗷了一声:“干嘛呀,小叔结婚你们不高兴就算了,摆个脸给谁看?反正他是看不到的,你们就自个儿郁闷吧。”

“啼啼。”母亲柔声训斥一句,“闭嘴。”

虞啼冷哼一声,凑到虞商身边,“哥,你也不高兴?”

虞商紧盯台上,没说话。

虞啼自顾说:“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叔父挺好,年纪小,还能和我们玩一块,不像小叔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虞商:“……你就知道玩。”

台上,田阮为了缓解紧张,干脆低头盯着地板看,好像地上有一万块钱吸引他。

司仪滔滔不绝地胡编乱造二人的爱情史,最后总结成一句话:“虞先生和田先生的爱情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私定终身!”

田阮:“……”你还可以再胡说八道一点吗?

田阮问虞惊墨:“他今天是不是白干了?”

虞惊墨:“嗯。”

司仪当场碎掉,他这个嘴啊。但他还想挽救一下,将话筒递到田阮嘴前,“田先生,你有什么感想吗?”

田阮眨巴眼睛,“我没什么感想。”

司仪笑眯眯:“那你有什么对未来的期望吗?”

田阮目光坚毅:“活着。”

司仪:“……”

众人:“……”

活着也算期望?真是敷衍。

司仪嘴都要笑裂了,将话筒转向虞惊墨:“虞先生,你对未来的期望是什么?”

虞惊墨:“分公司的年终流水能达到十亿。”

众人无言以对,尤其是分公司的老总们,当场石化裂开。

什么鬼?婚礼迟到就算了,还把婚礼当成年会,公然批评他们这些表面光鲜,实则狗血淋头的“总”了吗?

司仪:“哈哈,虞先生真会期许,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现在,开始你们的宣誓接吻。”

虞惊墨:“不必了。”

一个婚礼,戒指宣誓接吻都没有,还叫什么婚礼?

大家看向田阮的表情更显轻蔑,心里有了数,看来这田远在虞惊墨眼里不过徒有虚名。

田阮不知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弯弯绕绕,听到虞惊墨的话,打从心底松了口气,却在这时感到身边冷沉的视线。

田阮觉得应该说点什么:“那就这样?大家好吃好喝,不用客气。”

众人:“……”这真的是婚礼吗?

虞惊墨墨一般的眸子盯着田阮,不动声色说:“虽然没有戒指,但我有礼物送给你。”

田阮:“?”

虞惊墨挽起左手礼服衣袖,露出雪白的衬衫袖口,衬衫被一对玫瑰花形的银色纽扣扣紧,给这套古板的礼服平添一丝浪漫的气息。

虞惊墨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如同冷玉,指尖翻转,三两下便解开纽扣,挽起。

田阮一眨不眨地看着虞惊墨的手指,心脏怦怦跳。

虞惊墨手背手腕青筋蜿蜒,像大地上的河流,而手指便是峻拔的高峰,充满蓬勃的力量感。

田阮漫不经心想到他在窗户下时,被虞惊墨轻轻松松拽上去一截,也是这么……

一道细微的声响,吸引了田阮视线。

三圈檀木珠子挂在虞惊墨手腕上,其上缀着一枚小小的羊脂玉牌。

玉牌一面刻画生肖,一面刻画符箓。

虞惊墨取下串珠,托起田阮的右手,给他戴上。

檀木还残留属于虞惊墨的温度与气息,羊脂玉看似普通,但这样干净纯粹的玉市场价不会低。

“这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