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都好看。”虞惊墨给出满分回答。
“就算是光头?”
“嗯。”
“那等夏天了,我就剃光头。”田阮嘿嘿一笑,“当一回假和尚。”
虞惊墨眉梢微挑,“和尚戒律多,你确定?”
“都说是假和尚。”
“吃荤又吃肉的假和尚,可以。”虞惊墨笑道,“那我可要亵渎你了。”
田阮羞恼地瞪他一眼,说回正事:“虞先生,你还记得这个吗?”他从抱枕后面抽出婚前协议。
虞惊墨的神色转瞬严肃,他先是盯着田阮的眼睛,在确定他没有其他意图后,放松了唇角,说:“当然记得。怎么了?”
田阮忐忑地问:“我们的婚姻是不是自动作废了?”
“没有。”虞惊墨说,“这个协议倒是作废了。”
“什么时候?”田阮惊诧。
“三年之期一到,而我们没有去办离婚,就作废了。”
“真的?”田阮抖了抖协议,脆响,“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虞惊墨轻笑:“你每天傻乐呵,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我当然知道了,就是问你知不知道。”田阮才不承认自己脑子有泡。
虞惊墨拿过他手中的协议,说:“既然没用了,那就丢了吧。我的书房有纸张粉碎机。”
田阮自是不留恋当初的协议,但他又觉得,“留着吧,将来我们老了,可以一起数家珍,这本协议是我们的开始,当做纪念。”
虞惊墨思忖须臾,应下了,“那就放进保险箱。”
此事就此揭过。
田阮想,人家耽美文的主角为这个婚前协议要死要活的,他倒好,直接给忘了……如果这是一本狗血文,肯定又要产生许多误会。
比如受以为攻和自己只是合约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就算发生了肉/体关系,也不能证明攻爱受。然后三年之期到,受远走高飞,攻找遍世界,结果受失忆了,然后开始追妻火葬场……
“还好我和虞先生是小甜文,我的名字就叫田阮。”田阮如是庆幸。
跨过了阳历年关,开始准备农历的年。
路秋焰回来了,风尘仆仆的,看上去黑瘦了一点,不过精神饱满,和当初退伍回来没什么两样。
田阮热情迎接,说:“过年我们吃满汉全席!”
路秋焰丢给他几大包土特产,说:“扛回来累死我了,相机都没它们重。”
田阮美滋滋地拆着土特产,挨个品尝,表情缓缓裂开:“外国人果然是骗中国人的,这个根本不好吃!这个也不好吃……”
路秋焰:“……操。”
田阮两眼泪汪汪:“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分期吃完的。”
路秋焰:“这还差不多。”
晚间,虞商回来,和路秋焰静默地对望,没有拥抱,也没有过分的亲昵话语。好像路秋焰不是走了大半个月,而是去玩了两三天。
在虞商去附房时,田阮把路秋焰推了进去,把大门一关,让他的儿砸儿媳说去吧小夫妻分别这么多天,怎么可能不想,肯定是碍于小爸在场,不好意思说体己话。
至少吃饭时,路秋焰和虞商来了,在餐桌上眉目传情的,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根本逃不过田阮的火眼金睛。
田阮不用吃饭,吃主角攻受的糖就饱了。
饭后,他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和虞惊墨一起散步消食。
虞惊墨忽然说:“全国名叫的田远的人很多,至今排查过一百多个,到昨天为止,有一个身份存疑。”
田阮愣住了,“什么意思?”
虞惊墨牵着他的手,娓娓道来:“那个名叫田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