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辈们那么优秀,他几乎有些丧气,回家对着虞惊墨唉声叹气,希望得到一点鼓励。

虞惊墨果然问:“怎么了?”

田阮得到了听众,立马口若悬河地说起来:“吧啦吧啦……叽叽呱呱……”

虞惊墨面不改色地听完,解下腕上田阮送的大金表,放入玻璃表柜中,修长的手指解开两粒沉香木的纽扣,湖绿的衬衫如同一层水波泛着粼粼波光。

“虞先生,我该怎么办呀?”田阮苦恼地问。

虞惊墨换上一件更居家的白衬衫,他问:“你的学姐学长们,都会多少国家的语言?”

“英语、法语、俄语、拉丁语、希腊语……”田阮掰着手指数,“还有日韩语。”

“你说的,是最厉害的那个,对吧?”

“没错。”

“七国语言,比我还少两国。”虞惊墨说,“你如果觉得有压力,为什么对我没有压力?”

田阮:“……虞先生你又偷偷学了一国语言?”

“不是偷偷学,前段时间跑那个国家多,就学会了。”

“那我要想学会八国语言,就要跑八个国家??”

“可以这么做。”虞惊墨轻笑,“如果你想的话。”

田阮咬咬牙:“每个国家去住上两个月,每天上街和人交流,我就不信学不会。”

虞惊墨眉梢微挑,想象了一下青年到异国他乡,像个单机游戏的主角,每天都出门去触发NPC,获取信息与情报,也许手上还会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奇形怪状的石头,五颜六色的羽毛,一串贝壳风铃,藤编的田园风草帽。

“就这么决定了!”田阮信誓旦旦地说。

虞惊墨觉得有趣,摸了摸青年的脑袋说:“前提是你可以请假。”

田阮:“……那暑假吧。”

研究生要想读到博士,起码四五年,只能趁着暑假挤出时间去实施异国旅居的计划了。

虞惊墨看着青年认真的模样,一把抓过青年洗白的手腕,手指擦过檀木串珠与温润清凉的小玉牌,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亲,“你去哪儿,我都陪你。”

为了读研,田阮也是好几天没和虞惊墨亲热了,他目光缱绻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匹的男人,明明那么熟了,居然还会害羞。

大抵是因为岁月待虞惊墨格外温柔,田阮没变,虞惊墨除了发型更为利落,身形更加悍利,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总的来说,之前的虞惊墨走的是冷酷儒雅的路线,现在就剩下冷酷了。

随着家业的进一步扩大,在虞惊墨这个位置上已经不需要用微笑来掩饰,他不笑时,除了田阮没人敢笑。

而他笑时,除了田阮也没人敢不笑。

“我还没有洗澡呢。”亲了半晌,田阮慢吞吞推开虞惊墨,本来淡色的唇此刻殷红如玫瑰花瓣,且水润润的。

虞惊墨将他打横抱起,“那就去洗个鸳鸯浴。”

“……”田阮没有拒绝。

至于做完才想起没吃晚饭,那是做完的时候了。

田阮肚子咕咕响。

虞惊墨在他身体里,说:“我还没喂饱你?”

田阮:“……吃巨龙是吃不饱的。”

虞惊墨狠狠一弄,“贪嘴。”

“我……才没有……我要吃饭!”

他的虞先生,这几年除了积威深重,也没什么变化。

都说高处不胜寒,田阮站在虞惊墨身边才觉得有多高。想当初,他也是如同那芸芸众生一样,畏惧虞惊墨。而现在,他已经可以边吃巨龙,边骂他大驴鞭了。

“大驴鞭!不许再大!”田阮啪啪给了两巴掌。

巨龙颤颤地吐出龙涎,还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