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放心了,去了卫生间。
虞惊墨不放心,守在外面听着若有似无的水声……
田阮顺便洗了个澡,这种刻在基因里的行为不会出错,就算他不清醒,也在类似梦游的一个状态完成了洗漱。
裹着浴袍出来,田阮脑子还是?糊的,瞧见床尾的小沙发?上坐着一位衣冠堂堂的男人,走近了细瞧,长眉凤目,高鼻薄唇,面若寒霜。
男人眼睫微抬,一双黑漆漆的瞳仁结了冰似的。
田阮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了我屁股!”
虞惊墨:“……”
“就是你看了我屁股!”
“……”
“流氓。”田阮控诉,“你居然看我屁股。”
虞惊墨抬起一根手指,戳在醉呼呼的青年腹部。
田阮哈哈笑着跳开,“你还挠我痒痒。”
虞惊墨站起来,须臾间,犹如?一座巍峨的玉山矗立在田阮面前。
田阮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怎么这么高?”
虞惊墨不指望一个醉酒的人说?出有条理的话,“我让刘妈给你做一碗醒酒汤。”
话说?时,门?被敲响。
刘妈在外说?:“我给夫人做了醒酒汤,要吗?”
“进?来。”
刘妈就开门?进?来,放下醒酒汤就走,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虞惊墨端起床头柜上的醒酒汤,“过来,喝了。”
田阮迷迷糊糊过去,“什么汤?迷魂汤?孟婆汤?”
虞惊墨试了下汤的温度,刚刚好,就一手扶住田阮后脑勺,一手将碗抵在他唇边。
田阮低着脑袋,就跟一只小猫似的慢慢将醒酒汤喝完了,“我知道了,酸梅汤,我爱喝。”
“嗯。”虞惊墨将碗放在门?口的托盘内,会有人收走。
他折返回房间,见青年还傻站在床边,就说?:“睡觉。”
田阮听话地钻进?被子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虞惊墨,就像一只小动?物,“你看了我屁股怎么说??”
虞惊墨:“……怎么还记着,记仇。”
田阮盯着他。
虞惊墨没办法,弯腰给他掖了掖被角,一手盖在他眼睛上,掌心有睫毛扫过已经?眼皮温软的触感,他的嗓音不由得放低:“睡觉。”
田阮眼前一黑,意识很快模糊,坠入酣甜的梦乡。
虞惊墨看了他片刻,关上大?灯,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出门?轻轻关上。
翌日田阮被生物钟叫醒,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索性不管,洗漱下楼吃饭。
饭桌上,虞商看他的眼神?很怪。
刘妈笑眯眯给他端了一碗燕窝红枣,“补气血的,夫人快喝了吧。”
田阮吃着燕窝,“虞商怎么没有?”
虞商拒绝:“我不需要。”
“?”
吃完燕窝吃早饭。
虞惊墨踩着点来餐厅,似乎运动?过,冲过澡的头发?是?微湿的。他到?东方主位落座,一如?寻常吃早餐。
田阮默默钦佩虞惊墨的自律,这么早起来锻炼,也不知哪来那么多精力……
吃完饭去上学?。
坐进?车里,田阮只觉得屁股下异常柔软,靠背往后调低了,方便他躺着。他抽出屁股底下熟悉的软垫,这不是?之前垫在餐椅上的吗?
管家在外一鞠躬,恭送主人出门?。
车子将要驶出庄园,忽然车窗落下,从里面飞出一张软垫,正好飞到?管家脸上。
管家:“……”
车内,虞惊墨看着气鼓鼓的青年,心情莫名愉悦:“听说?你加入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