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觉得有趣,摸了摸青年的脑袋说:“前提是你可以请假。”
田阮:“……那暑假吧。”
研究生要想读到?博士,起码四五年,只能趁着暑假挤出时间去实施异国旅居的计划了。
虞惊墨看着青年认真的模样,一把抓过青年洗白的手腕,手指擦过檀木串珠与温润清凉的小玉牌,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亲,“你去哪儿,我都陪你。”
为?了读研,田阮也是好几天没和虞惊墨亲热了,他?目光缱绻地看着眼前俊美无匹的男人,明?明?那么熟了,居然还会害羞。
大抵是因为?岁月待虞惊墨格外温柔,田阮没变,虞惊墨除了发型更为?利落,身?形更加悍利,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总的来?说,之?前的虞惊墨走的是冷酷儒雅的路线,现?在就剩下冷酷了。
随着家?业的进一步扩大,在虞惊墨这个位置上已经不需要用微笑来?掩饰,他?不笑时,除了田阮没人敢笑。
而他?笑时,除了田阮也没人敢不笑。
“我还没有洗澡呢。”亲了半晌,田阮慢吞吞推开?虞惊墨,本来?淡色的唇此刻殷红如玫瑰花瓣,且水润润的。
虞惊墨将他?打横抱起,“那就去洗个鸳鸯浴。”
“……”田阮没有拒绝。
至于做完才想起没吃晚饭,那是做完的时候了。
田阮肚子咕咕响。
虞惊墨在他?身?体里?,说:“我还没喂饱你?”
田阮:“……吃巨龙是吃不饱的。”
虞惊墨狠狠一弄,“贪嘴。”
“我……才没有……我要吃饭!”
他?的虞先生,这几年除了积威深重,也没什么变化。
都说高处不胜寒,田阮站在虞惊墨身?边才觉得有多高。想当初,他?也是如同那芸芸众生一样,畏惧虞惊墨。而现?在,他?已经可以边吃巨龙,边骂他?大驴鞭了。
“大驴鞭!不许再大!”田阮啪啪给了两巴掌。
巨龙颤颤地吐出龙涎,还要似的。
“……”
虞惊墨掐过青年的窄瘦柔韧的腰肢,“继续。”
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晚饭终于变成了夜宵。
这一天正好周末,田阮去市图书馆借资料,秋风送爽,隐隐闻到?桂花香。他?在书架间诧异抬头看向窗户,这才发现?图书馆外也种了一棵桂花树,还有枫树与梧桐,除却那影影绰绰的金黄,其余皆是郁郁葱葱。
他?出神?地看着桂花,“又是一年了啊。”
风过,花落如雨。
“都快落光了……”田阮抽出书架上的书,去借阅处那里?办理?借阅登记。
他?将借来?的书装在书包里?,没错,他?还用着德音的书包,这可是仿真牛皮书包,定制尺寸匹配他?的身?高,别看外表小巧,实则大肚量十分能装。且造型复古耐看,几年过去也一点也不过时。
管理?员还笑:“原来?是德音的学生,给你宽限十五天归还。”
田阮只是笑笑,背着书包走出图书馆,忽然想去德音看看。他?这就开?车驶上熟悉的道路,街边的店铺有的变了,有的没变,那一排排的枫树与梧桐还在。
远远的,那王子公主住的童话城堡里?,大片粉云薄雾,那是海棠与晚樱开?了。
田阮将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处,望着德音的大门,黑色镂空的雕花大铁门严严实实关着,通往教学楼的大道上,文昌帝君神?像仍在,喷泉仍飞溅出彩虹,如梦似幻的,被还未来?得及撤下的开?学典礼群花拥簇着。
恍然间,田阮以为?自己?从未离开?德音,他?的同学、朋友、老师们还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