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悠扬的小提琴乐声?响起,侍者送上一只小巧的草莓蛋糕,上面写着“新婚快乐”四个字。

“祝二位百年?好合,情意?绵长。”

田阮害羞地笑笑,虞惊墨给了小费。

这?种私人游轮上, 给小费是很正常的事, 侍者笑吟吟地退下。

红酒注入高脚杯中, 虞惊墨给田阮递去一杯,“往后年?年?今日,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那一年?不是要过两?次?”田阮说。

“如果?你喜欢, 可以天天过。”

“算了……”田阮的屁股承受不起天天折腾。

烛光晚餐吃完,烟火仍未散尽,田阮算了算, 起码有半小时。烟花都是按秒烧钱的,这?么长时间,起码百万砸下去。

田阮有点心痛,但烟花是真的好看?,尤其?在江水的交相辉映下,更是灿若九天祥云。

待到烟火散尽,两?人手牵手走下游轮,忽见岸边毛七和三个保镖正押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不等他们询问,毛七自?动上前说:“虞先生,这?个男人偷渡上船,在各处埋了自?制的炸药包。”

田阮:“……”

虞惊墨不惊不动,淡声?道:“交给警方。”

毛七点头,将那骂骂咧咧的男人给押走了。

手指忽然紧了紧,田阮抬眼看?虞惊墨,虞惊墨握紧他的手说:“不用怕,小事。”

“嗯。”

登上虞惊墨这?个位置,想要他无的人肯定很多,虞惊墨早已习惯时不时来上这?么一出“捉贼”的游戏。

“天暖了,王家该破产了。”田阮说。

虞惊墨失笑:“不是王家,是梁家。”

“你知道是谁害你?”

“嗯。”

“危险吗?”田阮反手捉住虞惊墨修长有力的手指。

虞惊墨带他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是一个绅士的姿势,“我更危险。”

田阮矮身坐进车中,“果?然是我们主角攻最邪魅狷狂、冷傲独裁的霸总爸爸。”

虞惊墨不置可否,只是回家后让田阮体会了“新婚”的刺激与快乐。

……

模拟考成绩出来,田阮如愿稳坐年?级第二的位置。

而让他吃惊又不太意?外的是,路秋焰掉出了年?级前二十?。

成绩出来时,路秋焰本人倒是没什么,虞商却是死死拧着眉头,在课间敲了敲路秋焰的桌面,“出来一下。”

路秋焰趴在桌上不动,语气懒懒的:“干嘛。”

“我有话?问你。”

路秋焰没有搭理?,把头转向另一边,盯着虚空中的某处,眼神没有聚焦似的。

虞商站在课桌便,垂着眼睛,眉心几乎皱出“川”字,“路秋焰,跟我出来。”

半晌,路秋焰才坐直,脸色恹恹的,不耐烦地起身,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地跟着虞商出了教室门。

安静的教室这?才重新窃窃私语起来。

田阮盯着路秋焰走出教室,终究不放心,拿上书,假装勤学苦读,悄摸跟了出去。

德音的校园大道两?旁种满高大的樱花树,此?时春意?盎然,风轻日暖,粉雾云霞似的的花瓣被风卷着飘向教学楼前的花坛中。

黄莺、麻雀、燕子,以及成群的白鸽掠过,如同身在童话?中曼妙美好。

田阮看?着在花坛中慢慢停下的两?个白衣少年?,他们身量差得不多,皆是挺拔高挑,光是站在那里就令人赏心悦目。

“……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虞商问路秋焰,“成绩掉那么厉害。”

路秋焰下颌微抬,盯着天边的一朵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