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们总算来了。”汪玮奇坐在床上喝娃哈哈,吃薯片,手边是一只游戏机,看上去并不?无?聊。

“应飞旭来看你?了吗?”田阮问。

“那当然。”汪玮奇嘚瑟,“我可是为?了救她才会光荣负伤,她应该对我有点意思了吧。”

“你?想太多。”

“我可没有,她来看我的时候,脸都红了。”汪玮奇细细品味,越想越开心。

田阮忍住了翻白眼,“我想,她就?是愧疚。”

“说不?定愧疚着,就?对我以身相许了。”汪玮奇开始做梦。

路秋焰切切实实翻了一个白眼,“你?配吗?”

“……”汪玮奇愤怒,“我怎么不?配了?虽然我只有钱了,但我人也不?差吧?”

田阮纳闷地问:“你?不?喜欢南孟瑶了吗?”

汪玮奇言之凿凿:“喜欢啊,但她不?喜欢我有鸟用。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决定就?应飞旭了。”

田阮不?与之较真,以后的事?谁知道,况且这次恐怕又是汪玮奇的单相思。

他?看了人,就?吆喝路秋焰走,正好虞商带着学生会替换上来关怀汪玮奇。

汪玮奇受宠若惊,眼睛偷瞄谢堂燕。

谢堂燕:“……你?再看我,我挖了你?眼睛。”

于是汪玮奇又死心了一个,美滋滋地说:“果然还是应飞旭温柔体贴,还给?我带了香蕉。”

时间呲溜一下来到元旦。

苏市难得飘起了雪花,田阮为?了准备期末开,把所有社?团活动都暂停,专心备考。

落雪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田阮走出门一看,皑皑一片,白得晃眼,只有树叶子还是绿的,顶了一层“奶盖”。

“虞先生……”田阮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在虞惊墨身上。

虞惊墨给?他?戴上口罩,说:“天冷,很多人感冒,你?别被传染了。”

田阮脸小,普通款式的成人口罩在他?脸上有点大,需要打个结才能刚刚好。他?仰头望着虞惊墨,乖乖地点头,“虞先生你?也是。”

虞惊墨牵着他?手,送他?去上学。

路上的雪都扫得干干净净堆在路边,德音也不?例外,好在草坪上还可以玩雪,不?少学生去堆雪人,打雪仗。

田阮问路秋焰要不?要玩,路秋焰摇头,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路秋焰沉默须臾,才说:“我爸昨晚喝醉酒睡在外面?,差点冻死。”

“……”田阮说,“节哀。”

路秋焰嗤笑?一声:“但我不?觉得哀伤,我甚至想,他?这么冻死也不?错。”

田阮点头,“你?怎么想都是对的。”

路秋焰踢着一只小雪球,垂下眼睛,“田阮,你?真奇怪,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那当然了,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是婆媳。”

“……最后一句就?不?必了。”

“那你?爸现在在医院?”

“没有,我妈在家?照顾他?,挺累的。”

田阮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路母要顾及他?人的目光,不?和路父离婚,明明这个人已经烂透了,没救了。

在这一点上,田阮实在帮不?上路秋焰,不?禁拿下口罩呼出一口白白的气。

“你?叹什么气?”路秋焰不?以为?意,“我爸那个人,可能干净地离去也是一种福报,总比现在醉生梦死要好。”

田阮惊异地望着路秋焰年少清俊的侧颜,“你?真这么想?”

“很不?孝吧?”

“虞商也是不?孝子,你?们正好凑一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