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手?一抖,差点摔了平板,“汪玮奇,你再嚎就分到卫生间,天天擦马桶。”
汪玮奇不嚎了。
分班名单落定,班主任就走了,临走前说了句:“今天窗户不许关,不然新同?学来?了还以为是卫生间。”
田阮听出潜台词,老师也觉得臭豆腐像屎……好吧,再也不带臭豆腐来?了。
分了班,田阮连东西?都?不用动,还和路秋焰前后座,和虞商隔一个过道又一个座位,和他们勉强可以算是“同?桌的?你”。
“兄弟,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路秋焰,舍不得那谁谁。”汪玮奇哭丧着脸,拎着书包一边走,一边表演男儿有?泪可轻弹,“没了你们,我的?生活了无生趣。”
田阮送他缓慢地走向10班,“山一程水一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汪玮奇哭得更狠了。
路过的?同?学投来?鄙夷的?目光,一个黑炭似的?大?男孩,哭得那么?丑。
田阮离汪玮奇三步,假装不认识他,眼睛看着别处说:“你别太难过,我知道你舍不得,但你要?这样想,南孟瑶也在10班。”
汪玮奇猛地止住哭声,眼泪瞬间就没了,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南孟瑶在10班??!”
田阮点头,“对啊。”
汪玮奇一蹦三尺高,差点撞到走廊穹顶,双脚就跟安装了马达似的?,飞速冲向10班:“终于轮到我迎接光明灿烂的?明天,女神我来?了!!”
田阮:“……”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当然是不对的?而?汪玮奇是女人如他命,兄弟可抛弃。
田阮目送汪玮奇远去,转过身,孤零零地往回走。
同?窗一年,他真心地祝愿每个同?学都?有?更光辉灿烂的?未来?。
傍晚,田阮回到庄园,主宅已经完全没了臭豆腐的?味道,只有?清清冷冷的?熏香。刘妈脸色讪讪,不知是不是被管家说了一顿。
管家负责主人的?衣食起居,宅院内外之事,自然要?严肃以待。主人家一次两次纵容下人可以,但若是天天因故不吃早餐,就是他这个做管家的?失职。
正好田阮暂时也不想吃臭豆腐,对刘妈夸了几句,说:“我同?学都?喜欢吃。”
刘妈:“那就好,下次夫人想吃的?时候,我提前在家里做好带来?。”
田阮点头。
晚间,田阮温习了明天要?上的?课,洗了澡穿着浴袍走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进去,对专注工作?的?虞惊墨说:“虞先?森*晚*整*理生,我明天就正式上课了。”
虞惊墨:“嗯。”
“那我去客房啦。”
“我要?忙到十点,你先?睡。”
田阮听他的?意思?,是今晚不对他做什么?,暗自窃喜地回了主卧,吻了吻身侧的?气?息,抱着薄薄的?冰丝被安然入睡。
而?虞惊墨工作?到十点后,洗了澡,擦着头发坐在床边,给酣睡的?青年掖了掖被角。
田阮身上滑溜溜的?,比缎子还软和。
虞惊墨不禁捏了捏,又揉了揉。
吃尽豆腐后,他才放过田阮。
田阮睡得沉,除了哼哼唧唧几声,就没拒绝。
还是早上刷牙的?时候,田阮发现脖子上多了两颗草莓印,疑心是前天晚上留下的?,用衬衫领子一遮,没多想。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课堂纪律松散,加上分班来?了许多新同?学,大?家都?是商贾人家的?,惯会攀谈,一时间就形成了交际。
老师并不多管,反正他们不是靠高考寻求出路的?,结交权贵亦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