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游客都出去玩了,餐厅不需要帮手,路秋焰在酒店门口?的阴凉地里假寐,顺便泊个车。
“路秋焰,你睁眼看?我白不白?”田阮甘泉般的声音由远及近。
路秋焰:“……”
田阮撑着?遮阳伞停在树下,“你睁眼看?看?,你肯定没睡着?。”
路秋焰无语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他眉心微蹙,知了一声声地叫着?,“你比知了还聒噪。”
田阮:“那我不说了。”说罢蹲在地上,捡起一根短短的树枝,委屈巴巴地画圈圈。
路秋焰:“……你声音没知了大,比知了好听?,行了吧?”
“真的吗?”田阮抬脸看?他,俨然给点阳光就灿烂。
“真的。”
田阮丢掉树枝站起来,“那我的脸白不白?”
“白。”
“脸在江山在,我们就是?雄雄双杰。”
“……”
田阮陪着?路秋焰插科打诨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虞商终于姗姗来迟,他下车的时候也?打了一个遮阳伞。黑伞配黑白正装,酷得不行。
不等虞商开口?,路秋焰就说:“你要去参加葬礼吗?”
虞商:“……”
田阮:“儿?砸,你这不行啊。这么好的日子,你应该穿喜庆点,比如花裤衩、花衬衫,凉拖鞋。”
虞商不置可否,道:“我在酒店有换洗衣物,我去换一身。”
路秋焰:“哦。”
虞商进了酒店,不知道是?不是?冲了个澡,将近一小时才?出来。
田阮以为他真的去找了喜庆的衣服换上,结果就普通的白T恤,黑裤子,运动手表,也?就脚上那双运动鞋值点钱。
虞商一出来,就看?到?晒蔫巴的二人,说:“路秋焰,我给你请了假,走吧。”
“?”路秋焰问,“去哪儿??”
“我家。我把你爸妈和?你小舅也?请来了。”
“…………”
田阮暴跳如雷:“神经病?!”
伴随着?话语落下,天上轰隆滚过一个响雷,动静之大,差点把酒店劈了。
田阮忍住怒火,笑得脸都扭曲了:“亲爱的儿?砸,我不是?骂你神经病哦,我是?觉得,帮路秋焰过生日,请他一家到?我们家,不太好吧?”
虞商:“你昨天过生日,不也?请了很多人。”
“那能一样吗??”田阮服了,敢情虞商这是?照搬他生日。
虞商:“有什么不一样?我也?请了学生会和?海朝他们。”
“……别说你还请了乐团,买了烟花,还去集团收礼了?”
“没错。”虞商说,“路秋焰,我帮你收的礼,都在我家。”
路秋焰风中?凌乱:“……你、你帮我收什么礼?我和?你家有关系吗??”
虞商一愣。
田阮真想伸出双脚给好大儿?一个回旋踢,但?还是?尽力打圆场说:“这说明,虞商把你当成自?家人。”
路秋焰断然地说:“我不去。”
田阮也?算见证了主?角攻的黑历史,这办的叫什么事,一团乱只要把那何放弄走,然后?虞商陪路秋焰吃个面,再和?田阮喝个饮料,一起唱个生日歌切个蛋糕,不是?挺好的?
非要复制田阮的生日。
田阮觉得自?己被雷劈不远了,何德何能让主?角受的生日复制自?己的,简直不尊重原著,也?不尊重主?角受。
路秋焰估计连饭都不想请他们吃,撒腿就跑。
在路秋焰撒腿之前,田阮抓住他的手臂,说:“是?人都会犯错,给虞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