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声带还能发?出嘶哑的如同磁带卡壳的声音:“虞先生……”

虞惊墨如同抱一个?孩子般抱起他,外面凉,盖上浴袍,出了门,风一吹更是寒意侵袭。

寒冬腊月,这风就跟刀子似的,温度呈一条直线下降。

好在进入假山遮挡,泡进温泉后?温度开始回升,田阮不抖了,只是腰酸腿软的,不能并起双膝。他大喇喇地靠着虞惊墨,像一个?被妖精迷惑心智、一夜春风后?的柔弱书生。

这大狐妖就在他身后?,暖融融地让他靠着。

“我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田阮羞恼地喃喃。

虞惊墨笑着给他按揉酸痛之处,“夫人的情话还真是别具一格。”

“大混蛋。”

“嗯。”

“大大大混蛋。”

“胆子不小。”

田阮不敢骂了,怕再被欺负。

虞惊墨啄吻他的耳朵尖,看雪白的耳廓逐渐染上月季般薄薄的红,低沉磁性的嗓音叹息般说:“我快要忍不住了。”

田阮一个?激灵,他知?道虞惊墨说的是什么。

可是虞惊墨太大了,他怕……

虞惊墨亲他软乎乎的脸蛋,手?很?不守规矩地撩拨。

田阮扭了扭,“不行,这是在温泉。”

“温泉是活水。”

活水流动,自然每天更换。

田阮一碰就软,如同一株含羞草总能给出及时反应,但他森*晚*整*理不想要了,“虞先生……我还要上学。”

“明天给你请假。”虞惊墨垂眸望着青年通红的脸,“你这模样也?上不了学。”

“……”

虞惊墨轻轻摇颤着他。

田阮仰起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气息不稳,小小的他被虞惊墨完全掌握,挣脱不得。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落雪,还没跌入温泉就消失无踪。

须臾,他呼出一口白色的哈气,哈气飘散在空中,雪晶落在他鼻尖。

“?”

“下雪了。”虞惊墨说。

田阮意识到不是自己的幻觉,“苏市这么早就下雪了?”

对于北方而言,冬天从十一月就进入雪季,而苏市隶属南方,虽然也?会下雪,但那是很?小概率的事,每年最多下个?一两?场雪意思一下。

当然,这每一场雪,都是给书中的主角攻受增添浪漫氛围。

“……这么说,虞商和路秋焰就在不远处?”田阮声音越来越小,尾音打着颤,惊恐地看向左右两?旁的假山,“不会这么巧吧?”

虞惊墨倒是镇定自若,“他们本?来就来了这里。”

“在隔壁吗?”

“我可以打电话给徐助理,让他去看看。”

“……大可不必。”田阮很?难再色迷心窍,欲要离开虞惊墨。

虞惊墨却将人一把箍在怀里,田阮一下子跌进坚实的胸腹肌中。

“不行……”

“小声点。”虞惊墨竖起手?指抵住田阮柔软的唇,这根手?指很?不老实地磨着小小尖尖的犬齿,逗弄舌尖。

田阮又行了,软趴趴靠在虞惊墨身上,只敢呼吸,不敢出声。

虞惊墨托着他,像捧着一盆刚蒸好的嫩豆腐。

嫩豆腐晃来晃去的,一掐就留下印子,要小心呵护,不能莽撞,不能粗鲁。

虞惊墨绅士地捂住田阮的嘴,和他一起看雪。

雪花飘飘,灯下飞舞,还没到温泉水面就开始融化,落在眼皮上凉凉的,清醒地沉没在攀高的水温中。

夜半月明时,田阮昏睡过去。

混沌中闻到淡淡的硫磺味,如一条冬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