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那个琴笛又换假发了?”
好巧不巧,那人穿的也是一身骚包的白?,只不过身上缀了很?多亮片,活像一座移动的银山,闪瞎众人的眼?睛。
真的太闪了,田阮看了十秒就迫不得已挪开视线,“……他爸的,肯定是贺兰斯。”
路秋焰也被闪到了,“操,穿的什么衣服,比你穿的还?具有视觉攻击。”
田阮:“……”
因为贺兰斯实在太闪耀,宴会厅灯光倏然暗了几盏,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暗下来,然而他还?是很?闪。
他的身边立着一位戴狮子面?具的高大男人,唇角斯文地微笑,嗓音清越低沉:“让你不要穿这件,果不其然成了全场焦点。”
贺兰斯就跟一盏不停闪烁的人形小灯泡似的,抬手指着田阮,“他穿得更丑。”
田阮:“……”
杜恨别随之望去,没认出来,点评道:“是丑得千奇百怪。”
田阮:“大哥你失去了我?兄友弟恭的心。”
杜恨别:“……田阮?”
“哼!”
“……”杜恨别挽救道,“其实也不是那么丑,现在已经看顺眼?了。”
田阮噘着嘴巴:“明明贺兰斯的衣服更丑。”
杜恨别文艺道:“他是黑暗里的光,你是光明中的鲜花。”
这句话成功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兄弟情,田阮问:“你们怎么来了?跳舞都结束了。”
杜恨别:“是来晚了一点。”
贺兰斯:“在家睡觉。”
两?人同?时?说。
“……”
田阮:“好一个白?日宣淫!”
声音有点大,四五名贵宾看过来,又被贺兰斯给闪瞎。
贺兰斯皮笑肉不笑,忽见同?款狐狸面?具的白?衣“幽魂”飘荡,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那里是不是有一只仿了我?样子的鬼魂?”
田阮看一眼?,“是人家先来的,是你仿了人家。”
“人家是谁呢?”
“琴笛。”
“谁的情敌?”
“名字叫琴笛,也是我?的情敌。”
贺兰斯被绕了进去,“你的琴笛?你出轨了?”
“没有!”
听了半晌,贺兰斯厘清了关?系,直言不讳:“那不就是一绿茶嘛。这种人我?熟悉,我?去打?发掉。”
田阮眼?睛亮晶晶:“谢谢你啊,嫂子~”
贺兰斯:“叫哥夫……算了,随你怎么叫,我?无所谓。”说罢施施然走向琴笛。
琴笛本来只是在漫无目的地飘荡,顺便想想怎么完成计划,忽见一个银光闪闪的人走来,晦暗的世界登时?被照得一片通亮:“啊……好亮……”
贺兰斯坚定地走过去:“小琴儿。”
琴笛柔弱地倒在地上:“……你是谁?你、你不要过来……啊……”
贺兰斯一个眼?疾手快拉起来,将人拉到怀里,深情款款道:“我们都戴着狐狸面?具,真有缘分?。”
琴笛闻到贺兰斯身上佛手柑、薰衣草、以及劳丹脂的味道,红了脸颊耳廓,挣扎道:“放开我?,登徒浪子。”
贺兰斯将自己的面?具推上去,绮丽蛊惑的面?容比衣服更要闪耀,一双狭长微翘的狐狸眼?透着摄魂心魄的潋滟,他松开琴笛,微微一笑:“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不忍美人摔倒,而无人扶。”
琴笛错愕地看着贺兰斯的脸,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脸?较之虞惊墨的俊美,更显柔和秀丽,简直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王子。
贺兰斯狐狸眼?微微眯起,朝他伸手,“美丽的先生愿意?与我?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