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混蛋了?你得说?出理由?,不然传出去都以为我是个混蛋。”虞惊墨一本正经地调笑。

田阮:“你不是混蛋,我是混蛋,浑浑噩噩的迷糊蛋。”

虞惊墨莞尔:“李总萧总可都听到?了?”

李总就?是那位女?士,笑道:“放心,我不会说?你是个混蛋,你夫人是个迷糊蛋。”

萧总也是三十多岁,饶有兴味地看着田阮,“这里有太多蠢蛋,多个迷糊蛋也不为过。”

李总瞥萧总一眼,笑笑不说?话。

简单交谈几句,舞会的东家出场,是个大肚腩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谦谦有礼地说?:“今日有缘相聚,圣诞快乐!”

寥寥几道同祝的声音,大多数人能?来这里,是为了见某商业大佬、某官员,彼此互通有无,扩展关?系网,东家是谁不重要。

或者说?,眼前的东家不一定是真的东家,真正的东家高坐幕后,享受着大家的阿谀奉承。

大家对此心知?肚明,讳莫如?深。

什么假面舞会,戴上假面是为了更好地接近原本无法企及的人物,而那人物会开?出条件,如?果满足,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满足,假面遮掩也不会留下接触过的痕迹。

“……这里不过是利益交换。”虞惊墨向讲解这场舞会的本质,“你穿得这么显眼包,反而会被认为价值不大,是由?下往上的攀附。”

田阮:“我又?不想攀附谁。”

虞惊墨从侍者手中取过一杯樱桃甜酒,给?自己的夫人,“当?然,你是被攀附者。”

“?”

虞惊墨微微一笑:“想知?道这场舞会的东家是谁吗?”

田阮不可置信,“该不会是你吧?”

“为什么不能?是我?”

田阮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为什么举办舞会?”

虞惊墨嗓音平静:“舞会只是个幌子,我是在挑选。”

“挑选什么?”

“我有一笔五十亿的开?发项目,现在还没公开?,等到?明年大家得到?消息定然蜂拥而至,那时鱼龙混杂,很难分?得清敌友,我需要挑一个扛得住事的乙方,共同完成这项目。”

田阮惊愕地张了张嘴,“……为什么一定要共同完成?你家大业大,不能?自己干吗?”

虞惊墨笑出声,低低的酥人耳朵,“冬青集团主营金融、酒店、奢侈品、军需,对房地产虽然也有涉猎,但还不成熟,不如?老牌的房地产商狠辣。”

田阮似懂非懂地点头,喝一口樱桃甜酒。

酒度数不高,甜美爽口。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天还没黑透,但宴会厅灯火通明,圣诞氛围的火鸡、火腿、甘薯、葡萄干布丁摆满长桌,鸡尾酒为之?添彩。

四名工人用小推车推进来一只硕大的圣诞雪人,放在加宽加长的一对雪橇上,爬上脚手架给?雪人戴上帽子,围上围巾。

田阮看着十分?喜欢,除了雪人,还有冬青树、仙人掌、孤挺花,偌大的宴会厅竟然宛如?在户外。

“喜欢吗?”虞惊墨问。

田阮用力点头,“喜欢。如?果虞商和路秋焰也来就?好了。”

“晚点放学,我让人接他们来。”

说?话时宴会厅大门再次敞开?,进来一个浑身落雪般的青年,从衣服到?鞋子都是白的,下半张尖尖的下颌也是雪白,有些病态似的。

他的身边没有保镖,身形和田阮差不多,他一进门,若有所感般抬头看向二层宛如?一眼万年。

田阮:“?”

那青年婉拒他人搭讪,径直上了楼,走到?田阮和虞惊墨身边,嗓音轻飘飘的:“好久不见,虞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