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的司机艰难地爬下?车,过了?会儿,虞商和路秋焰也下?来,两人毫发无伤,呆了?片刻才想?起去看其他人。

那鬼火青年正要去看杜夫人,被路秋焰一把?推开,“滚。”

“……”

路秋焰把?杜夫人留给虞商照看,自己去看田阮。

田阮软在虞惊墨怀里,隽秀的眉头微微蹙着,面白如纸,“虞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着流下?眼泪。

“我……我好冤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田阮肚子里翻江倒海,“呕……”

虞惊墨用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抚着他的背,嗓音又沉又柔:“你没事的,你就是脑震荡。”

田阮有气无力:“真的吗?我……我不是炮灰了?对不对?”

虞惊墨抬手拭去他温热的泪珠,“田阮,你对我很?重要。”

田阮满足地笑起来,“呕……”

路秋焰:“……”他似乎不该过去。

虞商扶着伤心的杜夫人。杜夫人在千钧一发时被田阮护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当她看到自己两个儿子都?半死不活时,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一个母亲的心碎,总是无声?的,杜夫人还要强作镇定等救护车,给杜淡仁打?电话。

杜淡仁已?经一整天没看见老婆孩子,正在病房老老实实等着他们来看,连脚都?重新洗了?一遍,没想?到等来这般噩耗:“……夫人别哭,救护车马上到。”

杜夫人不想?听废话,给挂了?。

救护车很?快到来,总共两辆,一辆抬着杜恨别,一辆抬着田阮。

田阮上车前终于看清了?那伙人,也看到凄凄惨惨只?有杜家人,更冤了?。

虞惊墨陪他上了?救护车,杜夫人则去陪着大儿子。

那群鬼火青少年等警察来,车子都?停在路上不能动,虞商和路秋焰留下?做笔录与人证。

警察赶来,勘察了?事故现场,问那些“鬼火”的名字,说:“人没死还好,要是死了?一两个,你们得把?牢底坐穿。”

鬼火青年狡辩:“这里又没有红绿灯。”

警察:“没有红绿灯,实线看不到?以为省道?没有监控?”

后面的少年说:“就他一人造成了?车祸,我们没有,可以回?去了?吧?”

警察:“就他一人?那奇怪了?,他一人为什么开这么快?没有人在后面追着他屁股咬?一个都?别跑,都?是同?伙,带回?局里。”

“……”

路秋焰把?过程发给了?田阮,整整两个小时,没有任何回?音。

做完笔录,路秋焰就和虞商直奔医院。

与此同?时田阮也全身?检查完毕,医生说:“就脑震荡,卧床休息个三天,不要动脑,也不要剧烈运动。”

田阮傻眼,“那我能写?作业……呕吗?”

医生:“能呕,不能写?作业。”

田阮脸色难看,“那我也不能上学了?吗?”

虞惊墨道?:“少上两天不会落下?什么,你要是担心,我让虞商给你讲课。”

医生:“听课也是脑力活动,虞先生,最好让他什么都?不要思考,像个傻子最好。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养好大脑。”

虞惊墨颔首,“好。”

田阮:“……我不要当傻子。”

医生:“那注意休息,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年末了?医院床位紧张,两位理解一下?。”

“……”

然后田阮住了?两小时院,就出院了?。

杜恨别就严重了?一点,他不光脑震荡,还昏迷了?。贺兰斯守在他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