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下楼说:“夫人还在睡。”

虞商纳罕道:“他?一向起得早, 怎的今天贪睡?”

虞惊墨笑一声:“恐怕是躲我。”

这么一说, 虞商明白了, 昨晚他?爸不许小爸去凑热闹,这是闹脾气?还是熬到他?爸上班, 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看?来两者都有。

虞惊墨若无其事地用完早餐,刷过牙, 换好衣服, 信步走到客房, 敲了敲门。

里面自是没有回应。

虞惊墨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看?见?床上鼓起一个鹅黄的羽绒被小山。

定定地看?了会儿, 虞惊墨伸手挑开被角,蜷缩起来的青年果然紧紧闭着眼睛,好像睡得正香。如果不是纤长的眼睫如蝴蝶羽翼般微微颤动,可能真的就?被骗过了。

虞惊墨捏他?刚出被窝的嫩乎乎的脸蛋。

又软又弹,细腻柔滑无瑕疵。

田阮:“……”

本来就?睡得晕红的脸,这下又被捏出了红印子。

田阮睁开水光淋漓的杏核眼, 瞪着捏自己的男人。

虞惊墨好整以暇地问:“不装睡了?”

田阮拍开他?手坐起来, 气咻咻地说:“被捏醒了。”

虞惊墨目光顺着他?洁白修长的天鹅颈垂落, 瘦削凸起的锁骨,睡衣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肤若白雪的胸膛,点缀两颗嫩红花骨朵。

“起来吃饭。”虞惊墨漫不经?心地说。

田阮毫无察觉, 纯色的棉绒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好像一拽就?能全给脱了。他?说:“我现在不饿,虞先生你吃好了吧?去上班吧。”

虞惊墨本来不打算继续掺和二?堂哥家的糟心事, 瞧田阮这样反而提了点兴趣,“我不去上班了。”

田阮睁大?眼睛,“你不去上班,你干嘛?”

虞惊墨:“我看?着你。”

田阮:“……”

田阮崩溃:“你看?着我干嘛?”

虞惊墨:“防止你乱跑。”

田阮与之大?眼瞪小眼,“你吃饱了没事干?”

虞惊墨:“再说一遍。”

田阮缩了缩肩膀,像只鹌鹑,“我真的不可以去二?堂哥家吗?”

“不是你说他?家有血光之灾?”

“我胡说八道。”

虞惊墨眉梢微挑,“你为了吃瓜,什么都愿意做?”

田阮看?到希望,点头如捣蒜。

虞惊墨朝他?伸出手。

“?”田阮将自己的爪子放在那只宽大?修长的手掌上。

虞惊墨腕上一用力,轻轻松松将田阮拉起来,如同一块奶呼呼的桂花糕跌进他?怀中。

田阮下意识一手扶住虞惊墨宽阔的肩膀,清冷的气息扑鼻而来,却瞬间?让他?心跳漏了一拍。他?跪在床上,赶紧拉开和虞惊墨的距离。

“虞先生……”

虞惊墨放开他?,自己动手解开领带,利落得仿佛即将做什么。

什么都愿意做,自然也包括那件事。

田阮大?惊失色护住胸口,想了想又改成捂住屁股,“虽然我喜欢吃瓜,但?我是有节操的!”

虞惊墨失笑一声,领带递过去,“给我重新系好。”

“?”田阮接住领带,“就?这个?”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田阮不敢说,最近只要和虞惊墨单独相处,总会出现污污的画面但?自从高尔夫球场休息室那次之后,虞惊墨很?守礼节,也很?有分寸。

果然都是因?为催情的影响,虞惊墨还是那个手段冷酷的禁欲系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