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真的是原身吗?

这个疑问其实在他脑海沉浮了一天,他必须弄清楚。

世上可能有一模一样的脸,但不会连身上的记号都一模一样,除非克隆。

田阮看向夹在衣柜和门旁的全身镜,自己的脸和记忆里分毫不差,他到底是穿书穿进田远的身体,还是身穿顶替了田远这个人?

田阮希望是后者,这样他也不会有诸多顾虑与别扭。

身体上的记号,只有屁股尖那颗小痣了……正好现在没穿内裤……

田阮深吸一口气,站到全身镜前,缓缓转过身,背对镜子撩开浴袍,白花花两朵云团

右边的屁股尖上,鲜明傲然地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痣。

田阮心潮澎湃,真的是他的身体,不是田远。他来到这个世界,顶替的只是田远的身份,而不是身体。

田阮摸着自己的痣,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上天可怜他早逝,才给了他这一世,他一定要活着!

咔哒一声,门开了。

虞惊墨端着一盅温热的牛奶,与田阮四目相对,紧接着看到田阮撅屁股的动作,那两朵云很白,很翘,看上去很柔软……

“………………”

“………………”

虞惊墨沉默须臾问:“你这是镜里看花?”

第5章 跑路 下山逮捕……我夫人。

田阮默默地放下了浴袍,直起腰腿,站在原地活像一只烤红薯。

虞惊墨挪开视线,放下手里的陶盅,说:“这是桂圆红枣牛奶,可以补气血,帮助睡眠。”

田阮羞恼地瞪着他,不需要补,脸蛋气血十足。

虞惊墨:“……你要是不想喝,可以不喝。”说罢便走出门。

至门外,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不来了,你睡吧。”

门关上后,田阮立即去反锁然而丢的脸已经捡不回来,被看的春光一去不还。

田阮忍着满腔羞愤,给自己的屁股套了一条新内裤,而后钻进薄薄的蚕丝被里,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翻来覆去地滚。

直到捂出汗来,他才把通红的脸蛋露出来,精疲力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学生的生物钟还在,早六点三十,田阮准时醒来,看到陌生的床铺,陌生的卧室,他愣了足足十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穿书了,成了一本晋江狗血耽美文的炮灰小爸。

现在开始算,可能活不过两年就嗝屁。

田阮立马清醒,探测危险的雷达伴随敲门声响起。

“谁?”

“夫人,起来吃饭了。”

“……”

田阮起来洗脸刷牙,从衣柜里挑出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穿上,慢悠悠走出门去。

外面站着的正是昨晚第一个道喜的那个佣人,五十来岁,长相和蔼,大家叫她刘妈,不光做事勤快,更是做得一手好菜。

“不知道夫人喜欢吃什么,就简单蒸了汤包,生煎,烧麦,和糖粥。”

田阮:“我都可以,不要叫我夫人。”

刘妈笑笑:“你们这些新嫁娘,哦,是新嫁夫,就是害羞。过一阵就习惯了。”

田阮目光放空,他一个大男人,被叫夫人习惯不了。

楼下的客厅紧连餐厅,足有五米的长方形餐桌旁,已经坐着两个离得不远不近的人。

东方的主位上,坐的自然是虞惊墨,在他右手边一米远,坐着虞商。这对父子正食不言地用餐,规矩优雅地有如国王和王子。

虞惊墨看向田阮,“你可以多睡会儿。”

田阮:“不用。”

虞商神色一动,复杂地瞥了一眼田阮。

管家拉开虞惊墨左手边一米远的餐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