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恨别自顾喝一口红酒,面前是一座刚开箱的石膏头像,他翘着二郎腿欣赏,气笑了:“你们一个一个,都当我是坏人?”
田阮走向卧室,里面的床铺空无一人,“路秋焰呢?”
杜恨别嗤笑:“被虞商接走了,我对小屁孩不感兴趣。”
田阮:“……”等着吧,三年后你就真?香了。
不过冒然闯入别人客房,是唐突了,田阮道歉:“抱歉,我太心急了。”
杜恨别一口抿了红酒,“我就奇怪,我在你眼里是个会趁人之危的人?”
“不是的。你……还算君子。”
“还算?”杜恨别反问,“我不记得?我有?什么不君子的行为,请指教?。”
田阮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对杜恨别的了解,仅限书中。原书中的杜恨别也?没什么黑点,只不过有?些手腕想要得?到路秋焰而已。
只不过路秋焰的心始终在虞商身上,这?就导致杜恨别只能放手。
田阮木着脸,“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不许走。”杜恨别加重语气,“田阮,我派直升飞机去接你,你为什么不上去?”
田阮纳罕:“我为什么要上去?”
“如果?你见到我母亲,你会很喜欢她。”
“……我为什么要见到她?”
杜恨别朝他走近,猛地顿住,皱起眉头看向石膏像旁的红酒杯。
田阮:“?”
杜恨别再次气笑,笑得?胸腔震颤,肩头轻微抖动,脸上的表情却是无奈又凶狠:“你们还真?是下作。”
田阮:“谁下作?”
“虞家。”
“虞家怎么着你了?你不许这?么说。”田阮看来,虞惊墨是最光明?磊落的人,虞商也?没学会尔虞我诈。
就算商战,也?不会使用龌龊的手段。
杜恨别忽然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
很快,田阮就知道杜恨别的莫名其妙从何而来,因为杜恨别的脸在渐渐泛红,目光很深,呼吸急促,扶着额头的样子像极了……那天晚上的虞惊墨。
被下了药的虞惊墨。
现在是被下了药的杜恨别。
田阮不可置信:“你怎么了?”
这?种剧情怎么还来一遍?有?完没完?难道是杜恨别提前出现,引发了蝴蝶效应,翅膀扇动了大西洋两岸,致使两个人深受其害?
杜恨别叹出一口灼烫的气息,“你走。”
田阮绕过他,里面跑向门?,结果?怎么也?打不开,就像被人从外面锁起来了。他使劲晃动,“开门?!有?人吗?救命啊!”
五星酒店的隔音极好,根本没人听得?见。
田阮慌了:“坑爹啊!”
杜恨别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田阮后背抵着门?,拿出手机给虞惊墨打电话?,边对杜恨别说:“你千万别兽性大发,我有?丈夫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杜恨别:“……”
虞惊墨在电话?那头接通,“田阮?”
田阮要哭了:“杜恨别被下药了,我被关在他房里。”
虞惊墨嗓音一沉:“我让人去撬门?,你别慌,消防柜里有?锤子,隐藏在门?后,你拿出来护身。我现在过去。”
“好,你快来。”田阮这?就去摸索消防柜,结果?不会开。
杜恨别:“要我帮你吗?”
“不用,你别过来!”
杜恨别看着他,像是叹了一口气,长?腿阔步走向客厅的窗边,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田阮:“…………”
现在田阮相信,杜恨别对小屁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