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怎么那么多??”绑匪这么说着,还是?大发慈悲地?找了一张纸巾给他。

田阮老实地?走?到荒草边,被绑在小腹的手刚好够到裤子。

不一会儿,水声响起。

路秋焰默默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田阮用完纸巾丢掉,系好裤子走?回来,“谢谢,我第一次被绑架,你们人还怪好的。”

绑匪们又被戳到笑穴似的哈哈大笑,纹身男笑得抽烟的手都在抖,对田阮保证:“你放心,只要钱到位,我们不会动你一根头发。”

田阮佯装感激地?点头,“谢谢。”

“嗤,第一次绑到你这么听话的,你人也挺好。”

“是?的,我朋友们也都这么说。”

朋友路秋焰表示,这货纯属胡说八道,奇奇怪怪。

这么瞎扯了半个多?小时,忽然有个绑匪说:“有一辆黑色雪佛兰开?来了。”

纹身男拿起枪上膛,一指田阮,“乖宝宝,别动。”

田阮抖了一下,不是?怕,是?被恶心到了。

匪徒们戴上口罩走?了出去,站在厂房门口迎接来客。田阮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奈何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

只有车子的响动由远及近。

“我爸来了?”田阮口袋忽然传出虞商的声音。

田阮吓了一跳,他忘了手机还在视频……

“带其他人了吗?”

田阮小声:“应该埋伏在周围。”

路秋焰说:“一般厂房都有两个门,你看?一下四周。”

“看?过了,后门被铁链锁住了。”就算没锁,田阮也不会冒险跑,被打一枪就算不死也要残疾。他可是?很惜命的。

这群绑匪不是?专业的,可能?平时就是?小偷小抢的,这在国外?很常见,因此没有被抓获。这次绑票勒索的金额应该是?最大的。

“嘿,你是?那位小少爷的丈夫?”纹身男揶揄的声音传来。

其他绑匪也都嬉笑:“这小子还挺上道,给我们制造了不少乐子。”

“乐子?”冷冽低沉的嗓音,说的每一个单词都很圆润清晰,如英国贵族那般端正优雅。

“是?啊,你是?怎么娶到他的?中国的小少爷都这么正的?”

“……”

纹身男:“好了别啰嗦了,一百万带来了吗?”

“带了。我需要先见到他。”

“就在这里。”

匪徒们侧开?身子,凄迷的夜色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荒野之上,稳步地?朝厂房里走?去,月色与星光被落在身后。

田阮惊愕地?看?着这个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虞惊墨,像刚从雪原走?来,从骨头到血肉都是?冷的。

田阮被冻得一哆嗦,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虞惊墨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是?一打一打的美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省去了验钱的过程。

他蹲在田阮面前,对黑洞洞的枪口视而不见,沉声问:“还好吗?”

田阮怔怔点头,“我没事。”

虞惊墨浓黑如墨的眼睛上下打量田阮,现金放在手边。

纹身男上前一把拽过塑料袋,检查纸钞真伪以?及数额。确定半分不少后狂吼一声“发了”,绑匪们欢欣雀跃地?击掌庆功。

紧接着,纹身男贪得无厌地?伸手:“车钥匙给我。”

虞惊墨将车钥匙丢了出去。

“你们真是?太听话了。”纹身男捡起钥匙笑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希望下次也能?遇上你们这样?的肥羊。弟兄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