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简易平房,大部分打开了房门,里面一片凌乱,墙壁上很多血手印,还有喷溅的鲜血。

关键是,氧化的血迹上还有新鲜的血迹。

也算不上完全新鲜,铁锈红还有些红,看上去是近几天洒上去的血迹。

不止是墙壁,地上也有,还有血迹沿着山路往上走。

易锐观察了一番,看向了山腰间的房子,“估计人在山上。”

“我休息好了,走吧。”宋榆白扭了扭脖子,转头去牵追月。

易锐从陆淮乌身边走过,又站住转头,压低了声音,“哥,还撑得住吗?”

说着话,视线往下挪了挪,又看向他挑起眉梢。

陆淮乌一脚过去,他瞬间闪开,伴随着他的大笑声,直到跳上鸵鸟。

阮栀有些莫名,笑着询问,“小易在开心什么?”

陆淮乌摸了摸鼻尖,转头看她,特别真诚,温声询问,“栀栀,你要不要坐在前面,看看山间的风景?”

阮栀转头看了看逐月,双眼渐渐亮起来,笑容灿烂,不断点头,“好啊好啊。可是会不会妨碍你啊?”

“不妨碍。来,我托你上去。”

陆淮乌将阮栀温柔往上托时,易锐转头看见阮栀坐在前面,撇过头幸灾乐祸笑了起来。

第139章 再飞高点呀~

阮栀刚才坐在后面,的确也看不到前面的风景。

感受不到骑鸵鸟的快乐。

陆淮乌总是端正着身体,她更是无法直视,只能左右来回看。

之前是在城市区域,直视前方,也没什么好看。

现在在山里,夏季还有花开,从山脚往上看,不但有树木,还有隐隐的色彩。

如果走在山间,一定很好看。

她被陆淮乌托上去,摸着鸵鸟的脖子,一脸兴奋。

差点直接把逐月给摸的带着她跑了。

还好陆淮乌动作很快,一跃而上,坐在她身后。

原本坐在鸵峰后面,好跟她隔开距离。

结果坐在这个位置,他四肢再修长,也不方便握着缰绳控制位置。

只能挪到阮栀身后,贴着她,握着缰绳。

陆淮乌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这辈子,不,在靖朝过的那辈子,压根没有尝试过跟人共骑。

坐在阮栀身后和身前的触感又不一样了。

双手需要穿过她的身体,握住缰绳,随着逐月跑起来,会不由自主朝阮栀身后靠。

她的发尾会时不时的甩动,发根扫过他任何位置,哪怕隔着衣服扫过肩头,都会带起一阵酥麻。

还有她身体散发的气味。

淡淡的香气,一直往他鼻息里钻,每一口呼吸里都有她。

那感觉不比她在后面差。

阮栀原本将手搭在逐月身上,跑动起来后,将手搂住了它的脖子。

逐月的脖子比追风和暴雨粗一些,无法彻底环抱住。

只能抱住一半,导致逐月会有一种被挠痒痒的感觉,会跑着跑着甩一下脖子。

恨不得把阮栀的双手甩掉。

陆淮乌还在努力保持距离,不断思考严肃的事,压住满脑子的旖旎。

阮栀松开手,往后又挪又靠,拉开距离,拽住缰绳,维持身体平衡。

那感觉像是撞到了陆淮乌的怀里。

岂止是撞到了怀里。

简直是撞到了他的心巴上。

撞到了他……

束起的旗帜上。

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陆淮乌闷哼的同时,松开手一只手往下护住,一只手虚握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