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落在了床垫上,似乎还觉得很舒服,脸颊在床垫上蹭了蹭,手来回摸了几下,转过身,继续睡着。

俏俏走过来,仰头看着陆淮乌,又看看阮栀,仿佛无声询问:我可以陪栀栀吗?

陆淮乌蹲下摸了摸俏俏的小狗头,声音轻柔,“好好守着栀栀,去吧。”

俏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仿佛无声回应:知道了。

摇了几下尾巴,小爪子很轻柔迈上了床垫,走的跟小贼似的,特别轻缓。

一只狗走出了猫的偷感。

轻手轻脚走到阮栀身边,趴在了她背后,贴着她团成了一团。

陆淮乌从空间里找出枕头,轻轻抬起阮栀的脸,将枕头往下塞。

她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栀栀两个字,在心尖、脑里、唇边来回荡漾着,愈发甜蜜又粘腻。

眸光越来越软,满是细密的欢喜。

想着外面还有陌生人,按捺住想不断揉搓她脸颊的欲望,将被子拿出,轻轻搭在了她的身上。

做好这一切,才走出卧室,蹲下,从细缝里伸手,从空间拿出重物抵住了门。

这才起身,走到客厅去看墙边站着的林思敏。

视线扫过她脸上新添的伤。

那明显的高低肩,站着时,累到往后倒,靠着墙又疼到往前挪。

陆淮乌朝她一摆头,示意去厨房。

林思敏无声点头,脚步缓慢的跟上了他。

厨房也被装了灯,走时开着,此刻很明亮。

陆淮乌毫不在意油污,不断往里站,尽量跟林思敏拉到最远距离。

林思敏站在门口,想往里走,又停住脚步,双手交错,轻轻揉搓着,不敢抬头看他。

“是给他们投了药,还是杀了人?”

陆淮乌不等她回答,视线扫过她干净的手,“不像是杀了人,更像是投了药。”

林思敏轻轻点头,“我,我,我在水里,不,奶茶,里,放了点,一点,安眠药。”

陆淮乌略显失望的看着她,都被药提醒了,不知道找点毒药吗?

也就是他对这世界不算完全理解,但凡知道这年头安眠药都难买,就不会这么失望了。

毕竟现代不是靖朝。

砒霜都能在药铺买到的靖朝,发生过不少毒杀案,让陆淮乌特别喜欢下毒的凶手。

无他,就特别好找,省事。

“说事。”

林思敏不在意他冷漠的语气,点点头,抬眸看他,又害怕的低下头,“我,我想用消息,换,换命!”

陆淮乌装作不懂,“哦?什么意思?”

林思敏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不是,不是想借你们的手杀人,也不是,不是自私,不是冷血,不,不是!

我,我只是……我是,是个好人,不,不是坏的,也不贱,我不贱。”

“什么消息?”

陆淮乌知道,这女子被打的失去了自我,想重建自我,需要太多勇气。

别说重建自我,许多被虐待过的女子,刚被打完,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会失去。

不过……

又与他有何干?

他只想快点获取消息,让这女子离开,避免打草惊蛇,惊扰了要带走的花肥。

“他们想,杀人,是杀了你们!他叫了很多人,很多人。”

林思敏说到这里,目光有些发虚,似乎疼的厉害,想伸手摸一下肿胀的脸,又在空中不断颤抖。

“就这些?”

“他们还藏了,藏了很多物资,我偷听到了,都听到了。他们要,是要杀了你们之后,再去拿。”

林思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