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镇压,可终究是扬汤止沸,压不住民怨沸腾。

无奈之下,他只能废除拓跋越的小王子身份,改立侄子拓跋蛟为王子。

拓跋蛟年少有成,十五岁已经率军出征,打下两场小型战役。

这让拓跋蛟在民众中威望很高。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待将来拓跋野离世,大权落入拓跋蛟手中,他心心念念的小儿子也迟早沦为阶下囚。

原因无它,只因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不能容忍身旁有一个对自己权利有威胁的人存在!

换做拓跋野是拓跋蛟,他也会在成为可汗之后,第一时间让曾经的小王子‘因病离世’。

因此拓跋野接收到第戎邀请时,果断出兵。

若是他能在战场上,借敌人的手除掉拓跋蛟,他的宝贝儿子便还是拓跋家族唯一拥有继位资格的王子。

即便不能除掉拓跋蛟,他能反攻北境,夺下城内粮仓,也可解鲜卑的粮草之急。

这一仗怎么算都是赚。

却没想到,刚刚抵达北境战场,他便迎来当头一击!

这城墙也太高了!

说好的北境防御墙,只有二尺高呢?

这战场情报失控的感觉,让拓跋野隐隐想起上次十米壕沟的境况。

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这一次,该不会又要铩羽而归吧?

蓝迪科克面露不爽。

“鲜卑大汗这是在质问本王?”

“荣安王是死是活,想来鲜卑大汗也派探子确认过了,既然你答应本王,联合出兵,自然是对本场战役有必胜的决心,此刻战前问帅,可是想打退堂鼓?”

几句话,戳破拓跋野的心思,拓跋野捏在刀柄上的手骤然握紧。

蓝迪科克注意到拓跋野的小动作,冷笑一声:“嗤,我劝大汗还是冷静点,此番天灾,你我只能报团取暖,否则”

他视线在拓跋野身边的鲜卑将领们身上扫过,讥讽道:“没有粮草,你们鲜卑人还能撑几日?”

“连将军都饿的皮包骨头,没把子力气,再在风雪中苦熬下去,恐怕鲜卑人连刀都提不动了吧?”

“到时候,我们能不能拿下北境城不重要,但你们,除了等着挨宰被吃,还能做什么?本王喊你们一起攻城,是在给你们机会,也是在拯救鲜卑啊!”

其余第戎将领听到大王的示威,也纷纷瞪着眼睛,盯着鲜卑人。

这番话犹如一记巴掌,把拓跋野扇醒。

第戎王的话虽然难听,可也是事实。

不管从人数还粮草余量来说,第戎都比鲜卑更富裕,能撑得更久。

如果他不参与第戎围攻北境,那等第戎饿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未必进攻的不是鲜卑。

相比于北境这个硬骨头而言,鲜卑简直就是第戎的备用粮仓。

两军对战,鲜卑没有能全身而退的信心。

他收敛起心中不悦,强撑出一抹笑意。

“第戎王说笑了,我们鲜卑最重视盟约,既然说定结盟,自然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只是军情有变,攻打细节,我们须得细细探讨,多方打探……”

不管是第戎还是鲜卑,他们都输不起了。

拓跋野借着探讨战术的机会,指派拓跋蛟率领小队人马,去北境城下打探最新消息!

胡乐木巴也代表第戎,将自己装扮成低等小兵,一同前往。

有了水口木巴的暗中指引,他们很快跟水口木巴接上头。

一行人各自宰杀了第戎投诚的搬砖工人,扒了他们的衣服,悄悄混入城墙施工队中。

“兄长,水口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水口木巴见到亲哥无比